傅雪煙的手指動了動,不理他,跨過樹根,朝前走去。

“哎!”教主大人追了上來,看著她完美的側顏道,“你的肚子硬邦邦的,還有點兒大,你不會……是得什麼病了吧?”

傅雪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他悻悻地摸了摸下巴:“沒得病啊,那你再讓我摸一下。”

他說著,朝傅雪煙的肚子伸出手來。

傅雪煙扣住了他手腕,毫不留情地說道:“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折斷你的手!”

教主大人賴皮地說道:“那現在是你在碰我,你抓著我不放!”

傅雪煙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

教主大人忽然閃到秀琴的身邊,鹹豬手摸上了秀琴的肚子,秀琴尖聲一叫:“你幹什麼?!”

教主大人抽回了手,皺起英俊的眉頭,困惑地嘀咕道:“你和四孃的肚子一樣,都又軟又平,怎麼母夜叉的肚子裡就像是長了個東西?”

秀琴暗罵一聲笨蛋!可不是長了東西?長了你兒子!

教主大人對手下低聲道:“阿達爾,母夜叉的肚子里長了個東西。”

阿達爾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那是……”

話未說完,傅雪煙涼颼颼的目光打了過來,阿達爾趕緊閉了嘴。

得罪教主不好,但得罪教主夫人更不好,畢竟,混到左護法的位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丟掉就太可惜了。

幾人繼續在暗夜中前行,忽然傅雪煙的金雕飛了過來,落在一旁的枝丫上,嘴裡銜著一個羽毛。

教主大人古怪地看著這隻金雕,金雕睜大圓圓的眼睛看向了貼在樹上的小白,張開鳥嘴,一口將小白吞了進去!

眾人面色一變,金雕吞嚥了一下,突然喉頭一陣翻滾,張開鳥嘴,將小白吐了出來!

小白身上黏糊糊的,噁心地吐了吐舌頭,咚的一聲跳進了一旁的水坑!

傅雪煙將被金雕銜來的羽毛撿了起來,就著阿達爾舉著的火把看了看,道:“是蒼鳩的獵鷹,看來他也在找什麼東西。”

教主大人腦海裡靈光一閃:“會不會是景雲他們逃出來了?”

傅雪煙點點頭:“有可能,他不輕易出動獵鷹的,除非是尋找十分重要的人與東西。”

教主大人心頭一喜道:“景雲如果逃出來了,一定會沿途做記號的,我們只用找到景雲留下的記號,就能順藤摸瓜把他帶回家了!阿達爾!去找記號!”

阿達爾沒動。

“你怎麼不去啊?”教主大人問。

阿達爾道:“我不知道景雲小少爺的記號長什麼樣。”

教主大人:“……”

他也不知道。

……

姬冥修與燕飛絕順著景雲與鎏哥兒氣味消失的地方一路往南,穿過了鬧市的街道,也穿過了林立的住宅,踏上了一條人煙越來越稀少的古道,古道起初還能偶爾撞見幾個路過的百姓,漸漸的,便只剩他們與幾名煞血盟的手下了。

燕飛絕去前方探了探路,折回來道:“再往前就進礦山了,那座礦山荒廢了許久,應該不會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