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載煜坐著沒動:“你先告訴我。”

“你先吻我。”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萬一你騙我呢?”劉載煜提出合理質疑。

“玉兒,從當年大學我們交往,到現在重逢,我騙過你嗎?”朱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依在靠背上,“不過我可以先向你透露,這事跟沈清河有關。”

“繼續說。”劉載煜神色嚴肅起來。

“不說了,你先吻我。”

劉載煜有些無語:“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有必要啊,你弟的事是過去的事了,我晚一點講也影響不到什麼,但你吻我可以影響我的心情。”

劉載煜不想再跟他打嘴皮子官司,輕輕湊近他的臉,在唇珠上貼了一下。

“這不夠,這是碰,不是吻。嗯……不如我來教你什麼是吻好了?”

朱暝反客為主,欺身壓住劉載煜,摟住她的後背,貨真價實地教她什麼是吻。

唇齒交纏,劉載煜能聞到朱暝口腔裡淡淡的薄荷味。

她想起當年那個胡鬧一樣的一日情侶活動,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同學,你的益達。”

周圍人都笑瘋了,她也笑瘋了。

朱暝忽然放開了她:“好了,教學完畢。”

車裡沒有開燈,車外路邊的路燈並不明亮,昏黃的燈光點滴灑進車內,她幾乎看不清他的臉。

他開了窗,然後點了一支菸。

“其實今天你走後,我想了很多,有些話我不吐不快。你弟弟的事,等我說完再告訴你。”

劉載煜知道追問他也沒有,只能等他說完。

“當年你家出事的時候,我的專利剛剛註冊。專利這東西其實沒什麼用,只有把它放在市場上才有用。我不想像那些其他的矽谷天才一樣,把自己的東西賣給獨角獸,拿一筆錢一輩子衣食無憂,我想這種技術永遠屬於我。那個時候我每天都在找天使投資,我根本沒有辦法顧及你,這不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是命運的問題。”

朱暝撣了撣菸灰,把菸頭扔在車載菸灰缸裡,直視著劉載煜,說:“就算當時我回到你身邊,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劉載煜低頭沉默了幾秒:“可我現在已經沒有像當年那樣去愛的力量了。”

“那我來愛你。”

他側身去擁抱劉載煜,用體溫去溫暖她有些微涼的雙臂。

然後他說:“明天我的助理會把關於夏燁的詳細資料送到我住的酒店,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吧,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劉載煜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她皺眉推開朱暝:“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協議還有效嗎?”

顯然她說無效,她就拿不到那份資料。

“當然,有效。”

這是忍辱負重的時候。

“那今晚怎麼過?”朱暝半抱著臂,“你家,我的酒店,還是折中一下,車裡?”

劉載煜很想敲一下他的腦袋:“你說呢?”

“好,回酒店。”朱暝啟動了發動機,語調有些漫不經心地提醒,“不過有些話我提前說在前面,下次再讓我撞見你和沈清河獨處,我不會再這麼溫柔。”

劉載煜轉頭看向他,他表情裡有些似笑非笑的寒意。

一進酒店,這份寒意化成了進攻。

朱暝關了門把她抵在門板上,叮叮噹噹扯下她頭上的髮卡和珠寶髮飾,隨手扔在房間的地毯上,秀髮被他弄得一團糟。

“真好。”朱暝忽然說,“你這樣才像是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