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伍千里握住槍管,說出那句:有的槍可以開,有的槍不能開!

伍萬里幡然醒悟!

畢竟年輕,熱血上頭的慣性使然,不及分辨,向敵人學來的不僅是作戰技巧,還有盲目的較勁。

在敵軍將領已經中槍昏迷,摔倒在地時,他舉槍唸叨還差8個就20了,人已經入魔。

這時哥哥教給他的最後一課就是止殺!

這一幕與開頭在家一把奪過弟弟的槍強制按住他不同,也與雷公踩住可作武器的工具不讓萬里拿到不同,此時除了勸導,並沒有行動上的阻止。

可見千里已經非常信任弟弟經過歷練,不會是一個衝動不計後果的莽夫,身為哥哥將最後考驗留給弟弟自己判斷取捨。

是成為和敵人一樣佔據優勢就放縱欺負別人的麻木冷漠的劊子手?

還是堅守理性和人性,哪怕對方殺了自己那麼多同胞,但此時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個失去攻擊性的昏迷之人,選擇不趁人之危?

最終,伍萬里還是扛住仇恨,抗住貪功,鏡頭裡哥哥看著弟弟的眼神充滿慈愛、認可與讚許。

蘇澤充滿堅定的臉上熠熠生輝!

拍攝進度很快,環境雖然辛苦,但每個人都卯足勁,不希望被別人小看,全力以赴完成好自己的角色。

在蘇澤看來,吳景這次演技突破在哭戲,開篇磕頭時倒流在船板上的眼淚,說到百里和拿本子劃雷公名字後忍不住的痛哭。

朱亞文演文戲時的南方俊秀生和架炮時聲嘶力竭大喊“去死”時的殺氣所形成的反差鮮明。

李晨的餘從戎剛開始逗萬里說雷公耳朵受損,之後經坦克一戰自己也有點被炸到耳鳴,對比坑伍萬里時欠欠的神情更令人揪心。

特別是胡軍,有大漢的憨萌,他們從五湖四海奔赴而來,彌留時雷公只念叨著一句: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近七十年後仍沒有忘記一次次地儘量把戰場上犧牲烈士們的忠骨接回來的做法,正是用崇高的禮遇踐行和兌現祖國不會忘記每個為後世開太平而拋頭顱灑熱血的最可愛的人的承諾。

村民們抓緊時間補給的棉衣、蜀都來的餘從戎抄著手凍住的鼻涕、拒穿棉衣陪戰士們挨凍的宋司令和他身邊戰士凍傷的臉……

七連戰士們輪番抱在懷裡捂的炮筒、平河等狙擊手時不時要放在口中呵熱的扣扳機的手指、凍得能崩掉萬里牙齒的土豆和那些沒人說如何儲存才得以保持軟乎的土豆……

明明沒有一個人說冷,但處處展現出戰場環境的嚴酷。

雷公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敵軍還想著回家和家人一起過節。他們在感恩節大魚大肉,盛菜都是毫不吝嗇的滿滿一勺。

而咱們在行軍火車的睡夢間聽到開飯吃包子都能激動地秒醒撞頭,在冰雪山谷裡一個崩掉牙的小土豆都能倒幾手,稍微軟一點的留著分給別人。

所有人竟然能圍繞一個土豆插科打諢、苦中作樂。鏡頭裡單純的悲壯是不足以詮釋精神的,到底還是心存樂觀和希望,對未來有美好的憧憬和盼頭,才吃得下非人的艱苦。

相比于軍備差距,更可愛的是七連戰士聰明機靈的學習能力。敵人不會留喘息之臾,幸而梅生自學英文。

餘從戎在以前繳獲的坦克中摸索過駕駛,伍萬里更是從打水漂、冷兵器、算不準時間而空爆手雷開始熱手,情勢所逼,快速學習,向敵人學習,才不會被傲慢扼殺於起步。

因此雷公犧牲前向炮筒裡瞄的那一眼,新奇又羨慕,彷彿隔著鏡頭,看到的是後世罹患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可是他沒來得及看到現在的大炮口徑,沒機會摸一摸自家產的坦克炮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