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廠長,百聞不如一見,我們終於見面了。”

像這種南方的經銷商來實地考察,大多數都不是帶著小數目來的,畢竟像這種還沒有進入南方市場的品牌酒業,如果能搶在別人前面銷售,很有可能開啟市場銷路,一炮而紅,賺得盆滿缽滿。

“幸會,陳總。”

閆文斌畢竟是一名高校老師,氣質在那,裝一下廠長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還有張焱之在一旁插間溜縫。

兩個人高興的交談幾句,張焱之貼心的提醒道,“廠長,現在前輩們要去車間體驗現金的制酒工藝,不如,您帶著陳總一起下車間看看?陳總平日生意繁忙,恐怕也有日子沒體驗過了吧?”

他這句話就比較有技巧了,他和陳銘透過好幾次電話,知道陳銘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經銷商,倒騰酒的粗人,他知道個屁的加工流程。

但是話又不能那麼說,得給陳銘留夠面子。

而且張焱之還主動提起下車間,就是不給陳銘懷疑的機會,車間都給你看了,這還能有假?

果然,陳銘聽見張焱之這話,臉上露出笑容,順勢就打了個哈哈,“哈哈哈,確實,最近忙得很,我也好久沒下車間了,閆廠長不介意吧?”

“當然。”

一群人換好衣服,進入了操作車間。

在門口的時候,白鎖鎖輕輕拽了拽張焱之的袖子,小聲說道,“姜玉陽突然跑出去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焱之笑著拍了拍白鎖鎖白嫩的小手,“他可能拉肚子了。”

“切,就會胡說。”

白鎖鎖甩著馬尾辮走進車間,張焱之跟在後面。

一進車間,酒香味撲面而來。

陳銘看著乾淨的車間,心裡也給暗暗加了分。

他也去看過其他廠子的車間,不少車間那真是慘不忍睹,那種酒他也不敢要,一旦招牌壞了賣不出去,那可是要砸在手裡的。

所以他才動了去北方找廠家的心思,正巧就在電視裡看到了招經銷商的廣告。

一切好像都是最好的安排,他也沒想到車間裡竟然這麼幹淨。

此時車間裡已經有不少老前輩們在跟著一些釀酒師傅學習最新工藝,陳銘也饒有興趣的停了一會,奈何他對技術一竅不通,那也只能裝作明白的點點頭,留下一句,“這工藝不錯。”

張焱之在後面笑笑,和白鎖鎖眨了眨眼睛,白鎖鎖鼓著小嘴撇撇嘴,示意他認真一點。

“陳總,我們這廠子可是全國最先進的技術了,這種技術產出的酒味道特別醇厚,一會您嘗一嘗就知道了。”

陳銘雖然對造酒一竅不通,但是對喝酒,那也是個門清的選手,“張助理,你們廠目前一天能出多少件貨?”

“目前場內正在改革階段,加上一些生產線也在陸續換新,所以產量會少了一些,不過等一切改革完成,產量會恢復的,這個您不用擔心。”

這些場面話張焱之那簡直張嘴就來,對付一個陳銘綽綽有餘,甚至都不用動腦袋去想。

陳銘的戒備心就在這一點一點了解中慢慢消磨殆盡。

不管是閆廠長的行為舉止,或者張焱之的談吐,都讓陳銘心裡對這個廠子充滿了好感。

經銷商被騙也是常有的事,一些臨近倒閉的工廠為了能在倒閉之前狠撈一筆,用低價吸引經銷商進貨的事屢見不鮮,這也是陳銘為什麼如此警惕的原因。

張焱之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所以才會對症下藥,招招擊中陳銘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