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明在眼皮子底下嗎?

大臣們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憑白又給這身世之謎蒙上一層神秘莫測的面紗。

皇帝坐在龍床上,悲憫地看著秦王,一錘定音:「景珩的確就是那個流落在外的皇子。這就是為何朕要冊立他為東宮的原因。」

「原本,你們兄弟可以互相扶持的。是你毀了一切。」

秦王聽到兄弟扶持,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明明他可以做皇帝,卻讓他做個下跪

的臣子。

他身影驀然一定,抬著高高的下巴。

「父皇。你當年怎麼不和你的兄弟互相扶持?還要做這個帝王?」

他嘲諷地一笑。「既然你自己做不到,為何要要求我做到?」ap.

「父皇剛剛不是說我弒父嗎?既然今日父皇你扣了那麼一大頂帽子給我,那我就坐實這頂帽子。」

「來人……」

他大聲一喝,更多的侍衛從外頭湧了進來。

都穿著禁衛軍的衣服,手中握著弓箭,蓄勢待發。

「將屋內的人都射死了。」

秦王下令。

皇后嚇得面色發白,跌坐在龍床上。

裴瑾廷站在一旁,冷肅地看著秦王。

秦王又高喊一聲:「快。動手。」

皇后焦灼地看了看皇帝,又看無動於衷的裴瑾廷。

不知該如何是好。

出乎眾人所料,那些圍上來的禁衛軍並沒有動手。

秦王臉色一變,有些發怒,「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沒人動手。

秦王一下驚在原地。

門外,進來一個人,瞬間奪去所有人的眼光。

來人穿著普通的宮裝,披著厚重的斗篷。

皇后從來看不上來人,但從未有像今日這般,發覺她還能入眼。

裴瑾廷看到門口來的顧青媛,按捺住衝上去的衝動。緊緊盯著秦王,生怕他有什麼動作。嘴裡問詢著。

「一切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