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到嘴邊,她忽然就覺得沒必要說什麼。

榮陽公主見顧青媛油鹽不進的樣子,也知道她不會去騎馬,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等到下晌,獵場陡染響起悠長的號角聲。

這是讓眾人集合的號角,顧青媛快速地換上適合騎馬的衣裳,和其他的命婦一起,去拜見帝后。

沒想到的是,原本皇后要組織一場世家與宗室女子的馬球比賽。

不僅僅比賽,會設下豐厚的彩頭,皇帝在一旁聽說後,興致勃勃地說道,“獵場裡這樣多的人,只有女郎們比試多無趣。”

說完,皇帝朗聲笑起來,“今日來得都是好兒郎,大家也都親連著親,也不要拘束,兄長與妹妹,夫婿與妻子,表兄表妹都可,大家組合起來比賽。”

“朕和皇后各出一個彩頭。”

皇帝看著下面的人群,彷彿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朕的彩頭就是朕當年硃批的第一支筆,哪一隊贏了,就是誰的。”

這個彩頭,一說出來,下頭譁然一片。

皇帝硃批的第一支,意義非凡。

他竟然拿出來做彩頭。

別說其他的人,就連秦王之下的幾個年輕皇子,也都猛地抬起頭來,面上雖不顯現,可那眼眸中閃爍的光亮,不容人忽視。

裴謹廷作為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這個時候和禁衛一起,拱衛在皇帝的身側。

他的姿態同森嚴的禁衛不同,帶著一絲悠然,不知看向何處。

皇后也沒想到皇帝竟然下這樣大的手筆,就是為了一場馬球比賽。

無論皇后出的彩頭是什麼,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的彩頭,那支硃批第一支筆。

男女搭配打馬球。

在場有心參加比賽的人,躍躍欲試,紛紛去找意向參賽之人。

榮陽公主也不知是否得到授意,也準備參加比賽。

她拒絕秦王想要同她一起組隊的請求,把目光投向皇帝的身邊。

秦王眼神順著榮陽公主望過去,落在了裴謹廷的身上,目光明暗不定地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