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澤沒想到顧青媛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那個派去請裴謹廷的宮人,是陛下宮中的。

連裴謹廷都看不出破綻,騙走了。

顧青媛是怎麼發現的?

這樣想著,陸文澤就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顧青媛輕輕嗤了一聲,並不想回答。

裴謹廷這個人雖然惡劣,有著諸多的劣習,卻唯獨有一樣,必然踐諾。

這也是她當初會找上他的原因。

馬車上他明明答應要陪著一起去見皇后的鳳儀宮。

半路拋下她,並不是他的作風。

那必然是他也看出問題,依然配合,應是另有盤算。

顧青媛不肯說,陸文澤也不逼迫。

他上前一步,顧青媛立刻後退一步,她身側的一個勁裝的侍從立即上前,虎視眈眈盯著他。

“我同他說幾句。”顧青媛溫聲對賀錚說道。

賀錚看了眼陸文澤,這才退到一旁,手按在腰間的刀柄。

看到顧青媛避之不及的模樣,目光警惕地盯著他,彷彿他是欲行不軌的惡人。

這樣的目光,狠狠刺痛了陸文澤。

“阿媛。裴三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若他守規矩,就該明刀明槍的來和我比試,贏得你。”

“而不是在背後弄鬼,搶親,毀了你的清白名聲。”

他鐵青著臉,眼神冷得能結冰,“你還沒發現嗎?那個狗東西,就是在利用你。”

顧青媛皺眉,想著這是在宮門前,儘量保持理智,對陸文澤說,

“陸侯爺,那天夜裡,我想我已經說清楚了。請勿再糾纏。”

“至於利用與否,侯爺能說當初上門提親的目的就單純嗎?”

她每說一個字就像拿鈍刀子往陸文澤心上捅,刀刀致命,血肉模糊,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陸文澤再也忍受不了,冷著臉要上前拉顧青媛的手,被她給躲開。

他逼近,用力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他就是個無恥的小人,他搶你之前,還花了三千兩買下一個花魁的初夜。”

“還設計調走我,搶走你,試圖用你來操控你的父親,操控我。”

“阿媛,你怎麼就不想想,就算我當初上門提親是有目的,可我們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