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身子,掀開她的寢衣,果然見著她背部一片淤青。

“你還說沒傷到自己?”裴瑾廷質問。“你可以了啊,顧圓圓。”

顧青媛回過神來,見他一臉怒容,抱住他的腰,仰頭望他。

忽然說,“景珩。我其實一點也不勇敢,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很害怕,後來想,若是真的活不到回去,和你死在一處也很不錯。”

“謝謝你。景珩。幸好你一直都不曾放開我。”

裴瑾廷神情微怔。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話,比當初他們互相坦白心跡,還要讓他震撼。

不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

他那本就蠢蠢欲動的心,好似變得滾燙起來。

他的手從她的脊背順著往下,不肯放手,看著顧青媛說道,

“我還要檢查一下,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說著,真的將她的衣裳剝了。

顧青媛發現裴瑾廷的動作不像玩笑,都顧不上感傷。

慌忙摁住裴瑾廷的手,誰知,慌亂之下,將他的手摁在不該停留的地方。

瑩白的肌膚,映襯著男子暴起青筋的手。

糜麗,耀眼。

“這是在船上,外面人來人往的。”

剛剛才將匪寇趕走,守夜的侍衛比之前多了兩倍。

裴瑾廷敢在他屬下面前做那種事,她可不敢。

裴瑾廷沒有受傷的手,握著顧青媛的腰肢,一把就將她翻了個身。

“我們速戰速決,乖圓圓,你可記得不要出聲啊。”

顧青媛幾乎要暈過去了,明明上一刻還是溫情脈脈的,她沉浸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殺背後。

這人就能夠將這些破壞掉。

她咬著牙瞪他,“現在匪寇可不一定就趕走了,萬一來個援軍,小心被埋伏了。”

裴瑾廷悶笑,手上的動作不見停,“所以我們才要快些呀。”

外頭時不時傳來腳步聲,哪怕是冬日了,她也還是很快就出了汗,死死地抿著唇,生怕發出不尋常的動靜被人聽到。

偏偏,她越忍,裴瑾廷就越要去問她,“為何要忍著?”

顧青媛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會不知道她為何要忍著嗎?

外頭時不時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讓她最後忍不住在他肩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