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廷道,

“雖說那玉鎖片是明家的,許是關聯到什麼秘密,一定和身世沒關係,明家才會幾次三番地派人刺殺你。”

但顧青媛的父親是誰,他心中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世事是多麼無常。

倘若早一些,或許都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可時光不會倒流,他們如今只有一直朝前走去。

走一步看一步,且先將眼前情況解決再說。

其他的等到回京後,再一一解決。

顧青媛從匣子裡拿出玉鎖片和兩根一樣的金簪。

攤在裴謹廷的面前。

“這其中一根簪子是母親當年留給我的。也是戴了這簪子出現在明家後,才惹來刺殺。”

“另外一根則是秦王那次為了誘我去臨江仙頂層放下的魚餌。”

“這兩根簪子一模一樣,上頭雕刻的花紋,倒是和玉鎖片上的一樣。”

她不知道這兩根簪子有什麼值得明家關注的。

這裡頭又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呢?

裴謹廷在五城兵馬司呆了那麼些年,見過的機關自然比顧青媛要多。

他翻看著那兩根簪子,還有玉鎖片。

“圓圓能否把這兩樣東西放我這裡?想找人去核對下明老丞相的那副畫。”

他抱緊顧青媛,下巴抵在她髮髻上,說,

“往日沒告訴你具體的緣由,你不怪嗎?反而如此的信任……你這樣的性格,要是碰到一個壞男人,可怎麼辦?”

他語氣裡的壞男人就是陸文澤那樣的。

顧青媛自是同意將東西給他,從前或許還想瞞著他些,把那些難堪的放置在陰暗的地方。

如今卻覺著,他們之間無需有過多的秘密,坦誠相待,許是能走些彎路。

更何況,這些日子,好似糾纏得多了,對於那些隱秘的關係,也能接受了。

如裴謹廷所說,就算天下人都唾棄又如何?

終究不能活在別人的眼光中。

她靠住裴謹廷胸膛,語氣中是全然的信賴,

“你不告訴我,定然是有你的考量。無論做什麼,你總是不會傷害我就是。”

對於顧青媛的全然信任,裴謹廷自然是很受用,

“我並非有意瞞你,而是怕你擔心。”

“畢竟,我也是和賭徒一樣,對於那些具體的情況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