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從在阮氏手底下討生活的時候,就學會了不必因一個不在意的人去生氣。

那樣太不值當,沒有任何益處。

顧青媛站在門前,“說完了?說完就走吧。”

秦露心中生出不滿的情緒來。

自從顧青媛到了秦家,襯得她好像黯淡無光的星光,母親好些次都讓她學顧青媛穩重點。

她咬了咬唇,她自然不會自找沒趣的在這裡多呆那麼會。

她雖然沒有在顧青媛的臉上瞧見什麼端倪,可很肯定的就是她如今和一個侍衛廝混在一起。

秦露心頭冷笑一聲,在顧青媛趕人的架勢下離開了。

屋內,裴謹廷已經將衣裳理好,等到顧青媛將秦露趕走回屋時,他正坐在桌旁飲茶。

見到她進來,低笑起來。

顧青媛瞪他一眼,問道,

“笑什麼呢?”

裴謹廷將她攬到懷中,整個人抱住,笑道,

“我想起高興的事。”

他低下頭,對懷中的顧青媛說道,

“那塊玉鎖片上的印記,已經找到主人了。”

他原本並不想把這事告訴顧青媛,現在按照秦氏手札上的記錄,說顧青媛是承恩公的女兒。

雖然,他知道不是,哪怕是,也沒關係。

他們不會有血脈相連的事發生。

可顧青媛不知道。

這些日子,他們因為藥毒糾纏在一處。

哪怕看著她很沉醉在其中,卻始終保持著一份警覺。

不吃林風給她的寒涼藥丸,她不想斷了子女的緣分。

上一次他們說到手札時,他曾帶了一句,卻不曾詳細分說。

“是誰?怎麼找到的?”

顧青媛十指同他的扣在一處。

說道這個,裴謹廷面色頗有些異樣。

“是明家。明老丞相家。”

誰能想到那鎖片上的印記,不過是一副畫的一角?

根本算不上什麼家族的徽記,更是不曾在京都出現過。

他曾想過將其他的障礙都掃平了,再告訴顧青媛這事,沒想到顧青媛先來了任城,還查到秦氏從前的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