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澤,任何人的命都不賤。都是有了今生沒有來世。”

“你憑什麼輕描淡寫的就決定我的命運?”

她抬起頭來,眼神從剛剛的迷惘呆滯逐漸變得明亮有光,灼灼地看向陸文澤,

“簪纓勳貴,不高興了,不計成本地撒了氣,還指望受害者對你感恩戴德嗎?”

世間將人的命分成三六九等,有的厚,有的薄,有的長,有的短。

有人註定會命運坎坷曲折。

有的人卻只會寬敞平坦。

陸文澤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盡,他像是憤怒又像是被背叛,咬著牙,

“你還是要回到裴謹廷的身邊?”

“她是我的妻子,不會到我的身邊,回到哪裡去?”

門砰得被踢開,裴謹廷單手負後,慢慢地走了進來。

“靖毅侯,你把我的妻子擄來此處,所為何事?”

顧青媛愣愣地看著裴謹廷,漸漸覺得世界離她遠去,

裴謹廷看到她手上全是血,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隨後自然而然地張開手臂。

示意顧青媛過去。

“怎麼樣?傷到你沒有?”

顧青媛只以為今日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沒想到裴謹廷找了過來。

她有些不敢相信。

裴謹廷不動聲色笑著,眼睛微微眯起,

“陸文澤,事不過三,你幾次三番地騷擾我的妻子。我都忍了。如今,你竟然還把她擄走。”

“陸文澤,你闖京兆尹府的大牢,這事情,你準備到朝堂上去自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