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青媛,她就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姑娘了。

想到這裡,顧芸娘甚至對顧青媛生出一絲同情。

從嫡長女突然淪落成野種,不知道她怎麼承受得住。

“顧青媛。”顧芸娘輕聲說道,“你要記得,這是你最後一天被叫做顧青媛的日子了。”

“以後沒有了。”

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怎麼配姓顧呢?

“謝謝顧二姑娘。”顧青媛淡淡地對她一笑。

她不去看眾人看她的眼神,她只是說,

“這麼多年,你只當自己是顧芸孃的母親。”

“如今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顧青媛挺直脊背,昂著頭,冷笑地看向陸文澤,

“前面十八年,我享了該享的福,迴歸本位我沒意見。

當時,你以為促使這一切,就能如你所願了嗎?”

她根本無需再來什麼滴血驗親,查驗真相的必要。

陸文澤敢帶著阮氏母女上門,就是一定要將她打回原形。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陸文澤垂眸。

卻說霜枝出了前廳,她知道事情危急,朝外院書房狂奔而去。

恰好賀錚今日沒跟在裴謹廷的身旁。

為了弟弟賀方的事情。

因為試圖隱瞞顧青媛去書房,以及把訊息透露給陳昭的事。

賀方被徹底趕出護衛裴謹廷的隊伍。

去外院做了個普通的小廝。

這還是看在賀錚忠心耿耿的面子上。

見到霜枝著急忙慌地跑來,再一聽說陸文澤帶著官府的人上門拘拿顧青媛。

賀錚愕然,霍然起身,腳步快而急,是跑著出府的。

裴謹廷今日去了城外巡軍,真要到那裡去,路很遠。

他做事講究效率,他知道一旦一來一回,事情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誰也不知道。

馬廄裡的馬,騎著一匹,牽著一匹,吩咐身邊的人,“看住前廳,不論發生什麼,都要看仔細。”

“尤其是少夫人,什麼去向,一定要搞清楚。”

既然陸文澤帶了官府上門,那就不會是善了。

賀方在霜枝來之前,被兄長賀錚訓得和狗一樣,想翻身都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