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媛實在是沒想到她折騰的把裴謹廷的衣裳都弄髒了,她低低地道,

“今晚要不你去廂房睡?”

她聽說過,大家族裡的妻子,都會在月信,做月子時同丈夫分床。

甚至有的人家,夫妻除去初一十五同房,其他時日都是分院別居。

分院別居的話,顧青媛有些不敢說,同在一個院子,分開屋子睡,其實也不錯。

其實,她心裡還想著,別家的妻子都會給丈夫準備通房,也不知裴謹廷需要不需要?

裴謹廷目光沉甸甸鎖著她,眼神的攻擊性極強,似笑非笑,伸手探向錦被,

“你說什麼?”

經裴謹廷這麼一問,顧青媛隱隱覺著好像有些不對,這是主院,要出去睡的也該是她。

於是她錯開他的眼神,將被他弄亂的衣裳理了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還是你睡主屋,我去廂房睡就好。”

裴謹廷哼了一聲,忽然撫上她的側臉,唇邊勾著一絲涼薄的笑,

“顧圓圓,你可真懂事啊。”

嘴裡說著讚美的話,手下的勁卻不小,好似全身都隱隱帶著火氣在竄。

好在沒一會他彷彿又恢復了平靜,將她放了開,

“你夢中可是一直扒著我,一直喊著夫君不要離開的話,怎麼?醒來就翻臉不認了?”

“再說,家中除了柴房,其他屋都睡不得。”

明明開始還是溫情脈脈,到了柴房這裡,他就變得冷淡,臉上不帶一絲溫情。

顧青媛察覺到裴謹廷似乎有些不虞,卻不明白他為何不高興。

她更沒想到自己夢中竟然說了那種話。

而裴謹廷不等她說什麼,使人端了湯藥進來,放到顧青媛身前,道,

“為了你不再折騰的我睡不著,讓人給你煎了藥,先吃了,再用飯吧。”

顧青媛下意識地捧住裴謹廷遞過來的藥碗,一時不知道該驚訝裴謹廷竟然給她備了藥。

還是生氣他話語裡的嫌棄。

“這是什麼藥?”顧青媛聞了聞,這藥和她在府裡用的藥有些不一樣。

裴謹廷瞥了她一眼,抿了下唇,慵懶的聲音拖著長調,

“反正不是害你的藥。”

“顧圓圓,你可是說了要盡到妻子的責任的,我可不想今晚再被折騰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