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宅院內,有兩道身影一追一跑,口不擇言的相互叫嚷著,盡顯滑稽。

追逐的那人是衛家家主衛理全,而逃跑的那人則是家主夫人柳姝雲。

“柳姝雲,你這個賤婦,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老孃不知道……”

“你說‘你不是我的,兒子也不是我的’到底幾個意思?難道說兒子是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生得?”

“反正你都鐘意那小野種了,還顧及這些作甚?是你無情無義在先,就別怪我柳姝雲撕破臉皮……”

“賤婦!你這個賤婦!今日我非要打斷你的腿不可!”

“來啊,你要敢打斷老孃的腿,老孃就跟你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

就這樣,衛理全和柳姝雲這對夫婦一邊扯著嗓子對罵,一邊繞著衛家宅院而跑,也不知究竟跑了多少圈。

最後倆人跑得氣喘吁吁,都歇停在了原地,大約保持著三五米的距離。

他們相互瞪著眼睛,誰也不甘示弱。

在衛家事發之前,那些下人統統被迷暈過去丟在了柴房之中,這會兒清醒過來的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當出來看到這一幕後,皆是目瞪口呆。

家主和夫人究竟怎麼了?

難道家主是被夫人綠了?

那十多名下人皆是面面相覷的表情。

其中還包括柳姝雲身邊的貼身婢女荷花,她攥緊著手,站在院內,一雙空洞的眸子呆呆地望著,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其實,衛家的這些下人都是被她迷暈過去的。

至於她,不過是在裝暈,實則根本沒有暈過去。

與其同時。

早已在傷口敷了金瘡藥的衛央正處在一間廂房內休息睡覺,可卻偏偏被外頭的動靜給吵醒了。

床榻前,沐秋池、顧念二女一直片刻不離地留守著,若是這位衛公子醒來有什麼需求,她們也好及時做準備。

說到底,就像是貼身婢女一樣,照顧衛央的生活起居。

廂房內另外一張床榻上則是躺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厲飛候。

“外面什麼情況?”

這是衛央醒來問的第一句話。

說話間,他微微起身,視線望向鏤空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