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刁有為是不太擔心的。

可怪就怪在,自己那二子與衛理全之子走得太近了,萬一那夥人去了衛家,彼此間又起了衝突,那他刁家豈不是又要像之前那兩次一樣,賠個五千金息事寧人。

作為邳邑縣百年的商賈世家,刁家的確積攢了不少財富,但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要是再來個五千金,那刁家可真得就……

他不敢想下去了。

“這個逆子!”

也不管自家那兒子有沒有惹出禍事,為人父的刁有為先罵了一句,又有些自我懷疑地輕喃道,“同是一個爹孃生得,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唉。”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依舊放心不下,“不行,我必須得親自去一趟衛家,確認一番!”

他需要確認自家那逆子沒與衛理全之子廝混在一起。

他牽上一匹馬匹,欲要上馬,獨自而去。

恰巧,一名身著白衣的束髮年輕男子向著刁家府邸而來,當看到這個騎在馬背上的中年男人後,他微微躬身,行禮道:“父親,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你弟弟。”

刁有為說了一句後,又正色地提醒道,“對了,龍虎,接下來刁家名下的店鋪產業,你都需好生打理,切不可出了紕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需與人結善,明白了嗎?”

“父親,孩兒明白。”

刁龍虎微微點頭,旋即又皺眉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平日裡,這位父親可是不帶管這些的,突然間說出這麼一番話,不免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一時間,屬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一時間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只需記住我的這番話就是了。”

刁有為也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簡單地撂下一句話,旋即策馬揚鞭,疾馳而去。

微風掠過,吹揚起年輕男子的幾縷青絲。

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惹了什麼天大的禍事了?”

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

馬車車廂內。

衛央與二女對立而坐。

他挺直脊背,雙手搭在膝蓋處,閉目養神,直至外邊響起文心遠的聲音說‘公子我們到了’,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待得馬車停穩後,外邊的文心遠已是掀開了車簾,手指向一處單獨的大宅院,笑著說道:“這裡就是衛家了。”

衛央探出頭,瞅了一眼,然後第一個跳下了馬車。

緊接著,將車廂內的二女依次攙扶了下來。

衛央抬頭,望向大門口處高掛的‘衛宅’,有些感慨地道:“歷經艱難險阻,總算是抵達了。”

沐秋池、顧念二女及文心遠幾名暗影衛,皆是心有慼慼然。

這一路走來,確實是諸多的不易。

那可謂是死裡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