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哈匆匆而去,又匆匆而來。

去時,空無一物,來時,手中多了一疊厚厚的銀票。

刁有為將這五千金的銀票遞到衛央手中時,連整隻手都在顫抖,臉上更是寫了兩個大大的‘心疼’二字。

然而,衛大公子卻是蠻橫地奪了過來,當一疊厚厚的銀票攥在手裡時,他眉開眼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錢財握在手裡,來得舒坦。

“謝了。”

衛央揚了揚手中銀票,而後揣進懷中,拍了拍胸口。

刁有為抽搐著嘴角,面容猙獰,心中痛罵不已。

謝尼瑪個蛋!

衛央也不管他們是何表情,對著文心遠幾人招手道:“走了。”

於是,文心遠幾人收起了攻勢,隨著衛央返回了馬車上。

文心遠身形輕盈地縱身一躍,直接跳坐到了為首的馬車車板上,對著前方几人吆喝道:“煩請讓步!”

刁有為和張哈二人將老管事刁奎扶上了馬車,隨後刁有為對著兩名車伕揮手,沉聲下令:“我們走!”

此刻的他,縱使有千不甘萬不甘,也唯有啞巴吃黃連。

見著主子都這般發話了,兩名身份低微的車伕哪敢說個不字,當即唯唯諾諾的將兩輛馬車調頭而去。

原本處在周邊圍觀的人見狀,紛紛指指點點,好奇地嚼起了舌根。

“堂堂刁家之人,竟甘願嚥下這口惡氣,還真是活久見啊……”

“也不知道這後面這三輛馬車之中的究竟是什麼人,竟能讓咱們邳邑縣的刁家低頭……”

見著刁家的兩輛馬車遠去,後邊的三輛馬車直行過來時,那一眾圍觀之人,立馬閉口不言,像是生怕被馬車內之人聽了去降罪一般。

“駕、駕……”

坐在為首馬車車板上的文心遠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回頭對著車廂內笑道,“殿下,咱們這一次可謂是在邳邑縣揚名了。”

車廂內響起了一道輕嘆之聲:“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文心遠聽到了話語中的無奈,連忙追問道:“殿下,你可是有什麼擔心和顧慮的?”

衛央掀開車簾,凝聲說道:“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雖說無可避免,但接下來恐怕不會太平了。”

“殿下是擔心刁家的報復?”

文心遠皺了皺眉,有些自我懷疑地道,“一個刁家,應該不足為慮吧?”

“刁家是不足為慮,不過……”

話說了一半,衛央突然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