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說是地牢,實際就是往下挖出來的一個地窖,平時用來關一些犯事的人,或者抓到的……

因此入口髒兮兮的,全是血。

度柏被小青年架著過來,他一條胳膊垂在身側,看上去已經完全無法使用。

“這怎麼了?”守著在入口的武裝人員奇怪的問小青年。

“……這小子惹音姐生氣,音姐讓我把他扔地牢裡,長長教訓。”小青年也沒想到,自己大清早就看見度柏趴在地上。

他差點都以為他已經涼了……

小青年唏噓一聲,再次慶幸不是自己觸黴頭,“把門開啟吧。”

其中一個人一邊開門,一邊問:“這還有氣嗎?”

“有氣。”小青年將度柏弄下去關好,上來後,對其他人道:“讓他在裡面待著,別給他送吃的,明天再把他放出來。”

“……好。”

小青年離開後,兩個看守人員同時搖搖頭。

“那小孩兒挺慘的……之前音姐不是挺喜歡他嗎?都帶著他出去了。”

“不識趣唄。”另外一個嗤笑一聲。

兩人將地牢的門鎖上。

地牢裡,下面放著不少籠子,其中兩個籠子裡有人。

小青年倒沒將度柏放在籠子裡,畢竟音姐只是說給個教訓,又沒說往死裡教訓。

度柏確定外面的門鎖住,暫時沒人會進來後,他咬牙將脫臼的胳膊接好。

度柏爬起來,走到其中一個籠子,壓著聲音,“你……你還好吧?”

女子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幾乎成了布條,她死死地抱著自己身體,將自己縮在角落裡。

聽見聲音,籠子裡披頭散髮、髒兮兮的女子受驚動了動,一雙含淚絕望的眼睛,從頭髮露出來。

度柏只是一個小孩兒,女子雖然受驚,但沒有叫。

度柏從衣服裡面拿出一些藥:“有些藥,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女子似乎在確定度柏無害,好一會兒她撲過來:“救……救救我。”她說完,又猛地看向隔壁:“救他……救救他,他要死了。”

度柏看著另外一個籠子裡的男人。

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雙腿血肉模糊,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度柏抿下唇,有些艱難的出聲:“我……我救不了他,我只能救你。”

度柏往入口的方向看一眼:“如果你還想活著離開,給你的朋友報仇……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做。”

女子無聲落淚,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活力。

女子雖然遭受凌辱,但昨晚被花霧打斷,所以她沒有遭遇更可怕的事,她還沒喪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