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人的鋼管迎面而來,帶起的勁風呼呼響。

我看得出來,他們下了死手。

我不知道哪兒得罪了他們,但他們不留情,我也沒打算留情。

奪了一根鋼管,噼裡啪啦一頓敲,便把這些人敲得躺了一地。

最後只剩下寸頭男還站著,但他已經嚇傻了。

對現在的我而言,打他們這種普通人輕鬆得很,但在他眼裡,我是一個打十幾個的怪物。

打完了以後,我坐在一個人的背上,對著寸頭哥招了招手,跟他說:“過來。”

他顫顫巍巍走了過來,一副嚇破了膽的模樣。

我問他:“誰派你來的?”

他竟然咚的一聲跪了下去,聲音哽咽著道:“大哥,別打我,我知道錯了,大哥。”

“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我對著他吼,他卻更加害怕,砰砰砰的磕頭,說別打他別打他。

這時候,舒月跟了進來,她看到一地躺著的人,大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扶住了寸頭哥,寸頭哥卻嘴唇一直在哆嗦。

“估計是嚇崩潰了。”

舒月說罷,對著掌心吐了一口唾沫,用手指沾住唾沫,彈了一滴唾液在寸頭哥額頭上。

“冷靜,冷靜……”

舒月摸著他的腦袋,輕聲勸慰,寸頭哥才緩緩地從驚懼中走了出來。

鎮定下來後,寸頭哥的神智清晰了一些,舒月又當著他的面,點燃了一張符咒,將煙球凝在手中,當著他的面,來回晃動。

他看著舒月的手,嘴驚得老大,又看了一眼舒月的臉,喃喃道:“你……你是仙娘?”

舒月笑眯眯地點頭,摸著他的光頭道:“不是仙娘,怎能這麼輕鬆解決十多個人呢?”

可惡,明明是我解決的!

北方出仙家,南方出仙娘,在雲凡市,仙孃的名頭是真的強。

舒月小露一手,對方認定了仙娘後,立馬便乖得不行。

舒月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我也搞清楚了狀況。

原來,他的大哥,昨晚喝完了酒從KTV出來,被人拖到小巷子裡打了一頓。

打得也不算厲害,只是鼻青臉腫的特別丟面子。

大哥躺巷子裡,打人的傢伙還沒走,就在旁邊吃麵,寸頭哥帶兄弟趕到時,他都還在吃。

於是,寸頭哥把他打了。

打完以後,那傢伙什麼都招了。

他說自己收了錢,是被僱來打人的,根本不知道這是個大哥。

寸頭哥跟他要了照片,那傢伙給的照片就是我的。

聽寸頭哥說完,我腦袋一下就疼了。

媽的這個降頭師真缺德,不敢光明正大的來,盡搞這些小花招。

先是誣告,等我出了派出所,他立馬就安排第二次襲擊。

這次禍水東引,給我整社會大哥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