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道士進了正殿。

這裡的神像,和外頭常見的三清不同。

而是一個揹著編制斗笠的,穿著蓑衣,拿著魚竿的老人。

魚竿垂著的線尾,有個直釘子。

看得出,雕刻這個神像的人,手藝極為精湛。

所有的東西,僅用石頭雕刻,便能把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意境,傳達得惟妙惟肖。

神像前頭,坐著一個黃袍道士。

這道士頭髮花白,長長的鬍鬚,閉著眼睛,手腕搭了一個拂塵。

看起來仙風道骨。

解籤道士上前,對著黃袍道士行禮,道:“師父,這是師兄解籤遇到的香客。”

黃袍道士眼皮都沒抬,但卻將拂塵換了個位置。

解籤道士見狀,立馬轉身道:“師父今日不便,還請二位明日再來。”

“明日?”

舒月頓時急了:“我家都炸了,還等明日?今晚指不定還要出多大的事呢!”

“咳……”

黃袍道士突然咳了一聲,手上的拂塵頭,從上臂挪到了下臂。

解籤道士立馬又說道:“兩位若是擔憂,可在三才宮內廂房小住一晚,三才宮有東華帝君保佑,自是無礙。”

“也只能這樣了。”

我垂頭喪氣地答應了下來。

爾後,在解籤道士的帶領下,我交了三千塊錢,住進了三才宮的廂房。

真特麼貴!

廂房裝修倒是講究,很有道境。

但這是個縣城啊,最貴的酒店的總統套房,也才一千五百塊錢……

總覺得虧大發了。

入夜,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廂房內的衣櫃縫隙裡,再度閃出了很難辨別的紅光。

我在被窩裡掐了一下舒月,又輕輕戳了她三次。

她登時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突然說道:“老公,咱們的房子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倒黴啊,沒辦法。”

我重重嘆氣,道:“去給我打盆洗臉水。”

廂房裡沒有衛生間,打水得去外頭打。

我故意將唯一的椅子擺在衣櫃旁邊,待得舒月打水進來後,我朝著椅子一指。

“放那兒吧,我暫時不想動。”

舒月點了點頭,將水放在椅子上,爾後自己捧了一捧水,打在臉上。

她一邊洗臉,我一邊跟她說:“哎,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買什麼破別墅,現在炸沒了,你樂意了吧,虧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