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聽罷,略微思索後道:“應該不是衝著咱們來的,而是衝著你的五千萬來的。”

“我哪兒來的五千萬?金條給張仙娘了,張揚的公司還沒到年底,也沒分過紅,我身上就剩了幾萬塊錢,還是之前你給我的錢花到現在剩下的。”

我急忙辯解道。

舒月看我急了,噗嗤一笑,道:“我不是說你真的有五千萬,而是他們認為你有五千萬,已經準備下套了,所以才安排了個魂魄過來下咒。”

“那你說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舒月正色道:“我們倆既然都被下咒了,咒術靈驗之時,不管發生了什麼,咱們就像普通人一般去面對,然後再去找道士,就行了。”

“嗯,也只能這樣了。”

舒月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道:“知道嗎?最高階的獵人,往往偽裝成獵物的模樣。”

她笑得很奸詐,彷彿把這套理論走順了一般。

看她美得冒泡,我正想抱著她親上一口。

突然間,頭頂傳來斷裂之聲。

緊接著,整個涼亭,竟然垮了下來!

幾乎是下意識般,我將舒月往身下一按,豎起手指便要使出玄冰咒。

手指卻被舒月捏住了。

她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爾後,涼亭便徹底垮了下來。

次梁狠狠撞在我後背上,疼得我當即便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一個挽著道簪的醫生,看著我道:“你終於醒了。”

“我……我怎麼了?”

“運氣不好,涼亭塌了,你被壓下面了,還好救得快,不然你命就沒了。”

醫生語氣平靜得,好似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般隨意。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我老婆呢?”

“你擋著了,她沒受什麼傷,現在出去替你買藥去了。”

我鬆了口氣,正想下床,醫生突然一攔,道:“喂!別亂來,你現在下不得床!”

“怎麼了?”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他卻說道:“你的腰被大梁砸中了,傷著了神經系統,現在需要靜養恢復。”

說話間,他又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我:“若是你執意下床,這是免責申明,你自己簽了便是。”

“我去?這麼嚴重?”

我躺回了床上,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背。

後背,還在隱隱作痛。

以我現在的體質,塌了個亭子能把我砸暈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

說不定還上了一部分手段才導致我暈厥。

但我沒傻。

明明被砸的位置是後背,他為什麼要騙我,說是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