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學佛之人,不打誑語,你給我,心裡踏實,我也能沾點光,積攢點功德。”

每次有人給錢後,領頭羊都會在小群體裡歌頌此人。

引起其它人的羨慕。

爾後,領頭羊還會專門拍攝影片,表示他買了魚,且把魚放生了。

但他從來不會拍河的上下游。

如果拍了,就會發現,上下游皆攔了漁網。

拋下去的魚,只能游上些許,便會被撈起來,送回魚塘內。

就這樣,近者入廟投功德,遠者打錢給領頭羊。

懷虛和領頭羊的勾當,就這麼成了。

輕輕鬆鬆,不廢吹灰之力,

菩薩生日要佈施,遇到事情要放生,寺廟行善需要齊納,要大傢伙募捐。

一把無形大手,將真武山附近的山民,最後那點存款,也掏了出來。

張仙娘曾經去過真武山,恰逢災年,山民們顆粒無收。

懷虛便廣開倉門,任何人都能上來喝免費的白粥,無限量供應。

看著山民們跪在寺廟前,感恩戴德。

她也於心不忍。

這些山民若是每年不去捐那幾千塊錢,即便逢了災,買點糧食度日也是綽綽有餘。

何苦淪落於餓著肚子爬山,在寺廟討上那麼一碗白粥?

至此,她便再不願和真武派往來。

後來,聽說懷虛培養出了一個得力干將,得賜道號玉虛真人。

張仙娘便預估到,真武派會有大動作。

很快,玉虛真人便率隊,前往九華山,開始興建第二道場。

具體的是如何,她不清楚。

但她只知道,玉虛真人,是個比懷虛更狠的角色,他搞的名堂,比懷虛更隱蔽,更有傷天和。

當然,也更掙錢。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張仙娘道:“我可以走了嗎?”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

我攔住了她:“掌門凌虛子,在哪裡?”

“你們別去找凌虛子的麻煩。”

張仙娘出人意料地勸了我們一句:“凌虛子是正道聯盟公認的五位‘君’之一,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是不是我也要去。”

我有些失控,吼道:“至少我要知道,他為什麼要迫害舒日升!否則我永遠都睡不好覺!”

張仙娘愣了些許,再度嘆息道:“小子,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已經閉關,整整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