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一旁的楊武魁,看得呆了。

舒月還在氣頭上,順手喚出獅蠻,將屍體一口含在了嘴裡,方道:“坤元門弟子,舒月。”

“我也是坤元門的,我叫劉辰。”

我們倆自報家門,楊武魁頓時露出了一個極為難堪的表情,很是失望道:“原來,你們是舒日升的弟子……”

“怎麼了?”我不解道。

“若不是他,我也不會在這裡受二十三年的活罪。”

說到這,楊武魁突然又笑了:“哈哈哈哈哈!報應啊!報應!”

他好像真的有點瘋了……

我將舒月拉到屋外,小聲道:“這個楊白民被我們幹掉了,一會兒我們還要去找師父,肯定有人會攔著,不如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放了,如何?”

舒月想了些許,點頭道:“放了他,有人來了也可以抓他,不錯。”

我們商議好後,我直接走了進去,將他手上的釘子扯了,爾後一劍斬斷他身上的繩子,道:“你自由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你們……願意放了我?”他詫異地看著我們。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麻溜地跑路!”

我還得找舒日升呢,哪來的時間和他廢話。

他彷彿上個世紀的人一般,對我一拱手,道:“救命之恩,來日必報!”

說罷,他朝著屋外便跑去,路過舒月時,他又停了下來,道:“若是找到了舒日升,記得告訴他,楊武魁沒有撒謊,正陽道觀的資料,的確是我在江北市的班車上睡著後,被人偷了。”

他這番話,將我整個人愣住了。

“等等!”我叫住了他,道:“你找到的資料裡,有哪些內容?其中是不是有一篇講的長生道,另一篇,講的是煉器之法?”

“你怎麼知道?”他詫異道。

我聽得吞了一口唾沫,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先說,長生道是怎麼長生?我開個頭,找五個親如手足日夜相伴之人,然後如何?”

他也聽得一臉震驚,不由自主地說道:“五子相伴……面朝陣心……分割頭顱,四肢,以心血祭之……”

他僅是說到這,我立馬驚呼道:“原來被偷的人,是你!”

他亦是驚呼道:“當年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你們在說什麼……”

舒月一臉懵逼。

我卻有些背後發涼的感覺,急忙說道:“你還記的明久精神病院嗎?葉生海的資料,就是偷的他的資料!”

見他依舊滿臉困惑,我趕緊將明久的事又簡略地說了一遍,講到葉生海的部分時,特意說得很詳細。

他聽罷,突然狂笑著,爾後蹲在了地上,流出了眼淚。

“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吶……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他哭了些許,一抹眼淚,又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抓住了我:“走!你跟我走!你替我作證!只要找到東西,我就清白了!”

“呵……”

舒月突然的冷笑,將他的興致撲滅。

“你不會以為,東西找到了,真武派就能放了你吧?二十三年了,你竟然還心存這般幻想?”

舒月冷冰冰的話,似乎刺痛了他的神經,他近乎崩潰地喊道:“不可能!我證明了自己,師父一定會放了我!”

“放了你?殺了你還差不多。”舒月語氣依舊冰冷:“拷問你二十三年,今日要殺了你,只因為正陽道觀再度現世,他們不需要你的資料了,明白嗎?”

楊武魁聽得一臉崩潰,人也跟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