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釣了一場魚後,我們倆一起回了村。

他用一個板車拖著一百多斤魚,還把其中最大的一條扛在背上。

帶著我在村裡有意無意地繞了好幾圈。

我突然就想到了我第一次帶舒月回村時,釣到六十多斤魚的那個叔叔。

刻意顯擺的模樣,和他一模一樣。

接連幾日,他都是滿載而歸。

他畢竟是個博士,學習能力很強,雖然我靠感知能力幫他扯魚,但在這過程中,他也摸索出了不少心得。

逐漸的,不用我幫他掌杆,他也能上大獲了。

俗話說,千金難買手藝活。

我教了他釣魚,他也給找了繪圖員,替我設計了一套別墅圖。

渲染效果圖要幾天的時間,他乾脆就邀請我留下來,住他家裡。

住進去後的第二日。

我早上起來,叫他一起去釣魚,他卻突然跟我說:“今日不去了,有點事。”

“什麼事?”我好奇道。

“有個病人過來找我,我得給他弄點藥。”

他隨口說著,回到臥室裡取了個瓶子:“喏,就是這個。”

看到那個沒有標籤的藥瓶,我心頭一凜。

八日時間,終於等到正題了。

我深吸一口氣,故作驚訝道:“你不僅是個設計師,還是個醫生?”

“唉……不是醫生。”他撓頭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幾種植物的粉末。”

“啊?中醫嗎?”

我繼續試探道。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劉老弟,你若是有興趣,也可以來看看。”

說罷,他便走出了門,徑直去了村裡唯一的茶館。

到了茶館時,門口已經有一位與他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在等了。

這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衣著富貴得體,手腕上的表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看到陸飛鵬後,當即小跑過來,客客氣氣道:“陸老師……”

他話未出口,陸飛鵬就打斷道:“幾期了?”

“三期……”

金絲眼鏡男腦袋埋了下去,重重嘆氣道:“疼得不行,估摸著應該快了。”

“醫院說還有多久?”陸飛鵬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