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崩了船老大後,潘氏擦了擦臉上的血,一臉厭煩地擺了擺手。

西裝男當即將船老大屍體拖走。

留下長長一排血痕。

全場人,仍在震驚中。

他們想不明白,這本是潘氏的家務事,為何會在這裡公開處理。

大家心裡都有疑問,但沒人敢觸這個黴頭。

保潔上了臺,打掃乾淨後。

潘氏方道:“是我大意了,導致各位斷了糧,我已經申調了下一批貨,各位,老價格上打九折,算是我個人對各位的賠償。”

說罷,剛才還在震驚的眾人,竟然歡呼了起來。

剛剛還殺了人,立馬就為了這點利潤,全都在慶祝……

我看在眼裡,心頭真不是個滋味。

潘氏等了些許,眾人興奮勁過了之後,她又輕咳兩聲,方道:“今日,我請了李清寒李老闆,眾人皆知,我與他不合。”

舞臺的聚光燈突然亮起,竟打在了我們這桌之上。

李清寒仍舊抽著雪茄,一臉捉摸不透的笑容。

緊接著,潘氏又道:“我今日請他,並非為了找他算賬,而是為我老眼昏花,看錯了人,卻遷怒於他,而向他道歉。”

李清寒的笑容,竟然僵了。

他用細入蚊蠅的聲音說道:“她這是在搞什麼?”

此時,臺上的潘氏,突然轉了個身,正面對著李清寒。

爾後,她鞠了個躬。

“李老闆,前些日子是我不對,我在此向您道歉。”

這突然的鞠躬,驚得全場再度沸騰。

二人不合,互相不服,各種暗殺手段早已在河防市傳了個遍。

今日潘氏突然行如此大禮,豈不是自矮身價,將河防第一把交椅,親手讓給了李清寒?

此時的李清寒,卻突然喊了一聲:“不用這樣,潘氏,日後我們該如何相處,便如何相處,像往常一般便是。”

他這話一出,全場更加沸騰。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潘氏互相暗殺的歷史。

他此時說出這番話,分明是不接受潘氏的道歉。

甚至可以說是,公開地,當著全河防地下勢力的面,打了潘氏的臉。

潘氏依舊埋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人看不清,但我的視力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耳朵內部,有個嵌入式耳機。

她在等,等武匪首給她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