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興文在前頭走著,我在後頭,心頭很忐忑。

貢猜說過,阿妮是他救回來的,回來之後沒把我的資訊往降頭師協會里傳,降頭師們不認識我。

但我還是很擔憂。

畢竟我在國內算是個名人,張揚的短影片很火,我真的害怕有降頭師看過那個影片,把我認了出來。

在山裡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出現了兩個攔在路上的人,阮興文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他們便放行了。

看來阮興文的地位,挺高。

過了兩個守門的,又走了十分鐘後,來到一個山壁門口。

阮興文抬起右手,對著山壁做了一個手勢,嘴裡唸叨著越後語,些許後,山壁消失了,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請吧,楊總。”

我依舊錶現得天不怕地不怕,進了山洞後,看到工作臺時,我當時便忍不住了。

哇的一聲,吐得滿地都是!

那工作臺上,一個尚未足月的死胎,四肢被釘在臺面上。

老男人拿著刀,在對這具屍體不斷加工。

女助理站在一旁,時不時撒一些粉末上去。

粉末不夠了,她便從旁邊的巨大水缸裡,抓出五毒各一隻,捏出手訣,迅速蒸乾五毒,爾後碾成粉末狀。

隨著粉末入體,屍體便好似活了一般,開始不斷抽動。

我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青藍色的魂魄。

它及其可憐,身上爬滿了五毒。

老男人對它再噴一口黑霧。

黑霧在半空中凝結成雲狀,伸出一根根觸手,黏在魂魄之上。

不多時,魂魄便不再掙扎,閉上了眼睛。

走了……

我鬆了口氣,這時候突然覺得,對它而言,這樣或許更好。

然而,就在此時!

它猛地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和我在任家看到的鬼嬰,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