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只能靠我了,我告訴那個遊魂,我們是江北市的市民。

它又啊了些許,又問我們:“什麼是市民……江北市又是哪裡……”

得,還真是古人。

看它沒有惡意,我便跟它聊了起來。

我花了十多分鐘跟它講明白了改朝換代,也講明白了新時代的到來,還講明白了這裡是九日峰,已經是一處旅遊景點。

它聽了以後,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

我問它叫什麼,它說太久了,它不記得了。

我又問它到底記得什麼,它說它都忘光了,它的名字,它的朝代,它的生活,它的一切,它全都忘記了。

它唯一記得的,是它在等一個人,等一場約定的決鬥。

它說它們約好了的,就在這座山上決鬥,自約定起,它便再沒離開過這座山。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它的身後,還有一個布料的殘片,和一個劍柄。

我將劍柄撿了起來,問它:“這是你的嗎?”

它說:“是。”

我問它:“你的劍都朽了,你的對手肯定也死了很多年了。”

它突然就精神了,說:“我還能感受到它的氣息,它一定會來赴約,絕不可能忘記。”

我說:“既然你能感受到,你為什麼不自己出去找呢?”

它又說:“我的魂魄附著在劍上,劍在哪兒,我才能在哪兒。”

我想了想,把劍柄撿了起來,跟它說:“我帶你出去,幫你完成你的心願吧。”

它對我作了個揖,說:“感謝夫子大恩。”

它鑽進了劍,我把劍柄別在身後,爬上了懸崖。

採參人的屍體讓獅蠻叼了上來,就扔在懸崖邊,我們回去通知了採參人後,採參人又求我們給它入土為安。

舒月指揮獅虎二蠻,兩下就刨了個土坑,將屍體推了進去。

採參人心滿意足的消失了。

我鼓起勇氣伸出了手,舒月臉紅紅的將手搭了上來,我牽著她走出了陰面後,也沒將手鬆開。

就這樣,我們誰也沒說話,她就這麼讓我牽著,走出了小樹林。

到了草坪上,張揚等人已經將場地擺好了,王曉婷等人還沒來。

我深吸一口氣,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我把舒月牽了過去,將她帶進準備好的心型花環裡,然後順手搶了林向前手裡的花,朝著舒月一遞。

“舒月!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舒月羞紅了臉,接住了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