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翻進足球場,總不能說他是來練球的吧?

我把舒月按在椅子下面,自己也蹲了下去。

接吻到一半,舒月突然被我按下去,她非常不滿,但我指了方向以後,她也正經了起來。

那人到了足球場中心,便開始往地上倒什麼東西。

看他開始了,我跟舒月說咱們悄悄靠過去,然後就開始往中心位置方向摸。

那人並未察覺到我們,他依舊很專注地往地上倒著什麼。

我們靠近之後,才發現他倒的是某種黑乎乎的粘液。

他把粘液倒成了一個圓,然後蹲在地上塗抹。

他塗得很用心,連我們靠近了都沒發現。

很快,他便站了起來,爾後一嘔,從嘴裡嘔出一個鵝蛋大小的土蛋,土蛋敲碎後,露出一個閃閃發光的,好似火苗一般的東西。

這手段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降頭師的手段!

我兩步踏出,飛起一腳踹他背上,把他直接踹得飛了出去。

他捱了一腳,卻把火苗護在胸口,爾後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我。

“修士?”

他的普通話不流利,聽起來怪怪的。

舒月卻不跟他廢話,雙拳一握,獅虎二蠻聚於拳上,撲上去就要揍。

他卻單手一揮,袖口飛出一堆飛蠅,褲腿中也跑出兩條響尾蛇。

“劉辰!”

舒月一聲暴喝,我趕緊鼓了一口青炎,噴向飛蠅群。

飛蠅群被青炎焚燒,竄起一團火焰,舒月從火焰中撞過去時,響尾蛇立了起來。

下一刻,響尾蛇凍成了冰。

降頭師詫異地看向我,卻見我手裡捏著的符咒已然引燃,將符咒燃起的煙塵對著他一扇。

他半邊身子,都被我冰住了。

舒月一步趕到,猛地一記揮拳,砸在他的腰間,獅蠻啃噬下,他的腰間被啃出一塊腦袋大的黑霧,身子也缺了一塊。

從外頭看,可以看到他白森森的肋骨,和裹在肋骨裡的蛆蟲。

他捱了一拳以後,直接伸手去扣住自己的肋骨,咔的一聲掰了下來,對著舒月的眼睛刺。

舒月側頭閃過,回擊一記刺拳,他的臉被打得凹了進去,虎蠻亦是啃下了一大塊黑霧。

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麵皮,白森森的骨頭裡,兩顆眼珠子在不斷轉動。

準確來說,那不是眼球,而是一個人造眼球殼,躲在眼球殼裡的,全是蛆蟲!

舒月尚未收拳,那兩顆眼珠子中的蛆蟲便飛撲而出,一根纏一根,好似兩條蛇一般撲向她的臉上。

舒月接連退了幾步,神色已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