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下一次起火,應該是一週後。

按舒月的推斷,下一次肯定是在足球場內,會是六個點交匯的中心位置。

這一週,我們什麼都沒做,每天都在約會。

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約會。

舒月每天都會把我拉到學校外面的茶樓裡,要個包間以後,教我畫符。

她看起來很認真,我想抱抱她,她都不願意。

只有每天學會了畫一種符才能抱一次。

周欣那小子也是個狠人,他也去報了個成教,就為了拿學校的門禁卡。

他去報名的時候,別人查他學籍,發現他是個碩士……

但他拿了門禁卡以後,從來不去上課,每天就在寢室樓下蹲我,我和舒月接連出去了三天,他就蹲了三天。

第四天,他凍感冒了。

挺精神一小夥,為了蹲我搞得跟個精神小夥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誠心感動了舒月,舒月把他帶到了茶樓,給了他一張測天賦的符。

本想把他打發了,讓他別纏著,但沒想到,他點燃了那張符咒以後,煙霧居然凝聚成球,在他掌心一直旋轉。

舒月都驚得拍桌子站了起來。

要知道,能凝煙不散,就是有了入門的條件,這樣的人已經很不好找了,但凝煙成球,那是百裡挑一的天賦!

舒月當即就給舒日升打了電話,跟舒日升說清楚了情況,問舒日升什麼時候回來收徒。

舒日升卻說,他現在有個很棘手的事,必須要去處理,他和那個仙娘馬上就要出發,讓舒月自己掂量著辦。

舒月思考了些許,要了一杯茶,當場就讓周欣跪下磕頭敬茶拜師。

我就在旁邊看著周欣給舒月敬茶,然後轉頭也給我敬了一杯,還主動叫了一聲師公。

哎,嘴巴真甜。

我心裡樂啊,但嘴上又不能說。

最後三天,成了我們三人一起學符咒。

這時候,就能看出陰陽眼和凡人的區別了。

周欣是個碩士,學習能力比我強很多,他記符比我厲害,繪製也比我強,但他繪製的符,停筆的瞬間,我就能看出來他的符成沒成。

只要成了,他必出汗,大口喘粗氣,臉色發白。

舒月教他的,還是最基礎的符咒,一個是開眼見靈,另一個是三指拈花。

光是看見和觸碰,他學了四天,才基本掌握了制符,失敗率高不說,一次極限只能製成五張,製成以後就累得要死。

對比一下,我雖然記符和繪製這兩關很難過,但我只要把這兩關過了,一筆畫符成了,不管是什麼符,肯定能用。

而且我根本不會覺得累,對我來說,畫一張符的難度,和畫一個丁老頭是一樣的。

產量就是看心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