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透了樹葉,留下點點斑駁,舒月認真清掃著地面,臉色卻有些發白。

我問她:“你還好吧?”

她說:“臭傻逼,趕緊給老孃掃,掃完回去睡覺!”

真就無語!

又過了一天,下午沒課,我主動約了舒月。

這次舒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蹦一跳的出現在我面前。

看來她今天心情是真的好。

她問我找她幹啥,我說去步行街,她說正好,有個電影上映了,她想去看。

我說看個毛啊,先辦正事。

她臉一下就黑了,捏起拳頭又要打,我說先彆著急打人,咱們真的得先辦正事。

她問我到底什麼事比看電影重要,我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們又去了步行街,她不知道我要幹嘛,就跟在我屁股後頭走,我帶著她三繞兩拐,繞到了步行街負責人的辦公室。

我連門都沒敲,直接就闖了進去,負責人正在午睡,被我驚醒後立馬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我問他:“之前步行街發的通告還作不作數?”

他一腦袋霧水,問我哪條通告。

我說:“你們上一任負責人貪汙了一個拆遷戶的錢,你還記得吧?你們步行街說願意接受社會監督,再度賠付,挽回形象。”

負責人說:“記得,許飛嘛,他這人真神奇,當初要死要活的硬熬了一點五倍賠償款,咱們公示了這麼久,他卻不來領錢。”

我深吸了一口氣,跟他說:“我找到許老頭了。”

一個小時以後,我親眼看著負責人帶著記者,提了兩個水果籃,進了許老頭的小區。

許老頭就在小區裡的簡易運動設施處做康復運動,我看見負責人迎了上去,記者就開始拍了。

許老頭家的小娃就在許老頭腳邊轉,一口一個爸爸的叫,許老太婆坐在一旁,一針一線地納著鞋底,看著許老頭嘿嘿的笑。

負責人一身西裝,人模狗樣的在許老頭面前噴著口水,又拿出一堆資料給許老頭看,許老頭將孩子抱了起來,又將老婆喊了過來。

他們一家人,圍在資料旁邊對著資料指指點點。

我沒有進去,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我也好想笑。

真好啊,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