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還是和舒月一起去看了電影。

好巧不巧的,看完電影出門,還碰見了張揚和王曉婷。

我和王曉婷本來還想敘敘舊,但又想起她每天晚上都會和張揚影片,影片裡還會和寢室的其他人打招呼。

好像也沒啥舊可以敘的。

張揚那冤種,先看舒月再看我,然後又看舒月又看我,緊跟著就嘿嘿嘿的笑。

看他那樣,我就知道完犢子了,回去了免不了一頓閒話。

果然,第二天,張揚又在寢室裡開始作妖了。

趕上週末,張揚又開始在寢室裡搞聯誼活動,說要和王曉婷她們寢室聯誼。

我說我也想去,他就開始酸了,一口一個舒月,陰陽怪氣得我想打他。

我跟他解釋不是他想的那樣,他就開始懂得都懂,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然後,他就帶著林向前和艾青出了門,還順便在隔壁寢室叫了一個。

這都不帶我,真是過分。

在寢室裡越想越氣,我都打算在張揚的枕頭上放屁了,舒月又給我打了電話。

她說她師傅來了,讓我跟她一起去見她師傅。

我還是將地址選在了步行街,按舒月說的,選了步行街最好的茶樓,要了個包間。

三百一個小時,貴得我直哆嗦。

我訂好了包間就給舒月發了微信,然後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沒多久,包間門就開了,舒月走了進來。

看到她我都驚了,她今天穿得特老實,也沒化妝,還盤了頭髮插了髮簪。

我問她怎麼穿得這麼土,她就跟我擠眉弄眼。

爾後,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穿了一件很樸實的灰色長袖,一條簡單的布褲子,以及一雙不太看得清牌子的運動鞋,還握著一根桃木柺杖。

一切都很低調,唯獨那副墨鏡是真的有點醒目。

誰會在茶樓的室內戴墨鏡啊?

男人走進屋內,輕輕跺了一下桃木棍,然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

他走到我面前便停下了,面對著我,伸手從背後拉過一把麻將椅,就這麼坐在我的面前。

但他沒看著我,而是看著我身後的窗戶。

他這行為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古怪,我又看向舒月,卻見舒月一指自己的眼睛,然後翻了個白眼,又指向她師傅。

我想了些許,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師傅,問道:“大師?您的眼睛……”

他師傅取下眼睛,睜開眼皮,那裡頭赫然是一對只有眼白的眼球!

他對我伸出了手做握手狀,雖然方向沒那麼準,但我還是握了上去。

他說:“你好,我叫舒日升,是舒月的師傅。”

這挺有禮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