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報告擺在任先生的辦公桌前,明明落款時間才隔了一週,怎麼可能孩子就生長了兩個月?

他的秘書跟他說,可能小菲中了邪。

經秘書一提醒,他突然想起來,三週之前,正好帶小菲去過一次越後國,在那邊呆了三天。

會不會是在國外中了招?

他趕緊讓秘書聯絡高人過來看看,秘書就託了好幾層關係,將事情託到了舒日升手裡。

正因為任先生慈善大名,舒日升接到委託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江北市。

聽舒日升說完,我就笑了。

說起來這個任先生,還和我有點淵源。

之前在餘華傑老家的千年古樹裡,我做了個長夢,那個長夢裡,和我的校長坐在一起的就是任先生。

只不過夢裡的校長是小玉村的賓館老闆,任先生是高鐵站的掃碼員工。

現在要見到真人了,還真有點小激動。

我問舒日升我可不可以一起去,舒日升非常欣慰地點頭,然後問我:“最近月兒沒欺負你吧?”

舒月的腦袋從舒日升背後伸了出來,一個勁地搖頭。

舒日升抓起桃木棍,照著身後就抽了過去,打得舒月一聲痛呼,方才又問我:“月兒性子不好,若是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替你做主。”

這傢伙,打徒弟真下手啊……

我趕緊跟他說:“沒有欺負過我,還幫我賺了不少錢呢。”

舒日升很滿意,站起了身子就要告辭。

他說他要去準備一下,晚上會到學校來接我一起走。

舒月又開始瘋狂使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趕緊跟舒日升說能不能把舒月留下來。

舒日升用那蒼白的眼珠子盯著窗外,說了一句女大不中留,便獨自離開了茶樓。

他前腳走,舒月後腳就癱了,她往沙發上一躺,順著便把腳放在我的腿上。

她說:“我最怕師傅了,他老人家走了,我人都要舒坦一些。”

我說:“我覺得你師傅也挺好的。”

她直接一個我呸,然後就開始吐苦水,什麼師傅罵街神通啊,和客戶睡覺啊之類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看她那樣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只得跟她說:“你腿再不拿走,我可就摸了。”

她將腿扭了幾下,挑釁地說來啊,摸啊,我還真就摸了。

“白白軟軟的,手感真不錯,不過沒有那天晚上心肺復甦的時候手感好。”

這句話說出來,舒月登時就急了,噼裡啪啦一頓打,差點沒把我打死在茶樓裡。

最慘的是,渾身都在疼,晚上還得被她拉著去見他師傅。

在學校門口傻站了二十分鐘左右,一輛越野大奔停在校門口,車窗搖下,露出他師傅的臉。

“上來。”

一路上,任老闆的司機把事情大概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