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怎麼就不懂了?不就是生孩子嗎,等命格補全以後再生不就完事了嗎。

她重重嘆了口氣,跟我說:“我現在十八歲,我的最佳育齡是二十八歲以前,十年時間,想補齊命格,哪來那麼好的事?”

說到這裡,她聲音哽咽了:“我可以往後拖,但過了二十八懷孕,寶寶就有風險了,哪個女人,又希望自己的寶寶還沒出生,就擔上不健康的風險呢?”

我突然就沉默了……

是啊,男人可以等,十年不夠,二十年,二十年不夠,三十年,實在不行,六十歲努努力再加試管嬰兒,說不定也還能搞個老來得子。

但女人不一樣,女人最黃金的孕期只有十年,一旦邁過三十歲,高齡產婦的風險會極大。

大人可以忍,可一旦病變落在孩子身上,哪個家庭接受得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她,換位思考的話,我也沒法接受這件事。

她卻一直盯著星光,似乎在祈禱什麼一般。

我想,她應該在祈禱,能早日破除這倒黴的命格吧……

氣氛很微妙,但沒微妙多久。

一股水炮沖天而起,在我們頭頂上遮了星辰,灑得我們渾身都溼了。

這該死的蛟人!

我們倆氣沖沖的返回月芽湖,卻見蛟人泡在岸邊,手裡拿著圖紙問我:“你這個圖的意思,是要我幫他們打洞嗎?”

我說是,打完了就撤,交換條件是他們每天在暗河裡倒七千斤魚。

蛟人還不信,問我就打個洞這麼簡單?

我就笑了,對它而言是打個洞,但對融創而言,是一個地標性建築的可實施性,何止打個洞那麼簡單。

它說它拿這魚拿得不踏實,到時候打了洞,對方把柱子懟進洞裡以後,它再跑一趟,給柱子旁邊的土硬化了,免得出啥事。

我對它豎起了大拇指,真是多才多藝。

它等不及,當場就要順著暗河走,說先去把洞打了,讓人類立刻兌現承諾,立刻倒魚下來。

我說那哪兒行啊,至少得準備一天吧。

它直接順著水流就衝上了瀑布,只給我留下了一句話。

明天見不著魚,它用蛟人淚就把暗河全毀了。

這還了得,我趕緊拉上舒月,沿著小路下山打車。

等了很久,師傅才開車過來,他一看我們倆渾身都溼透了,頓時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的微笑,跟我說:“你們這些小年輕,玩得挺花啊?”

眼看舒月就要罵人,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小聲說:“息怒息怒,這鬼地方打車不容易,咱們先回步行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