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立用手推開舒月的手說:“讓我怎麼能不激動呢?讓我怎麼還能坐下來呢?”

楊惠琴看見朱小立火了,她也不高興地衝朱兵說:“唉,你看你,朱兵,你這是在辦得件啥事呀?當初你要是說沒有跟財務科和工程科打好招呼,讓小立每天追著他們,他們還不會給走了呢。”

朱兵看見大家對自己都不滿意,他只好嘆了一口氣說:“唉,當初我也沒有想到。現在是小張出差還沒有回來,王科長說,那天牛經理給他批了個字,他忙得顧了頭顧不了尾的。所以,也沒有時間來通知我,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看看,他們這不是在向你耍嘴皮子嘛!”楊惠琴有些生氣地說,“你自己以後也要多長個心眼,不能光聽他們說。你聽他們說了,心裡放心了,結果呢,自己還是吃了大虧。”

朱小立看見朱兵坐在那裡不吭聲了,他再次向朱兵說:“哎,哥,你現在清楚了吧。他們都是一個鼻孔裡出氣。嘴裡說得一套,做得是另外一套。不行了,哥,還是讓我去河南走一趟吧……”

舒月再次拉住朱小立的衣襟說:“你先坐下,這樣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朱兵看見朱小立仍然非常激動,他理解弟弟的心裡。是啊,幹了那麼長時間的活兒,又苦又累的,拿不到工資,心裡當然是不舒服了。他停了一會兒,這才向朱小立說:“你先別激動了,咱們得想個辦法,看看透過什麼樣的渠道,能幫你把工資給要回來。”

朱小立聽到哥哥幫自己在想辦法,他這下才不吭聲了,在凳子上坐下了。

朱兵看見朱小立坐下了,他接起話來說:“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王科長。他已經向我說了,就是他幫著扣下工程款來,咱們也是拿不到錢的。因為扣下工程款來,還得有工程隊負責人在付款協議書上的簽字。如果沒有他們的簽字了,那也是白達……”

“這純粹是放屁!”朱小立生氣地說,“當初難道說他們就不知道嗎?現在等老錢他們把工程款結算走了,他們才這樣跟你說了。哥,我告訴你吧,他們都是在日哄你呢。不行了,還是讓我去河南跑一趟吧。老錢他們不給了,我住在他們的家裡就不回來。”

舒月再次拉了拉他的衣服說:“你咋還是這樣說呀?這樣說就能把錢要回來嗎?”

楊惠琴也幫舒月說朱小立了。她說:“是的,小立,你要聽舒月的話。咱們不能急。你再激動,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朱小立說:“我不激動,可是老錢他們把錢都帶走了,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嘛!哥,我一直在等待著你的訊息。要不是,我一直追著他們,他們也走不了呢。”

楊惠琴這下開始數落朱兵了,她說:“你看看,真是啥事也辦不成。你一直相信人家,就不讓小立去找了。現在可到好,老錢他們把工程款結算走了,你現在再著急,也沒有辦法了。”

朱小立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到老錢他們老家,去找他們了。”

舒月說:“你知道老錢他們的具體地址嗎?”

朱小立搖著頭說:“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們是從河南來的,但不知道具體地址。”

舒月說:“不知道,你去了到哪裡能找到他們呀?”

舒月的話,提醒了朱小立,這下他坐在那裡不吭聲了。

舒月這時抬起頭來,向朱兵說:“哥,我看這樣吧。老錢他們不是給你們公司裡建儲備庫嗎?他們既然是給你們公司裡建儲備庫,那就跟你們公司裡一家簽訂有合同。不行了,你到工程科裡問一問吧。相信從他們的合同上,會查到他們的地址。有了地址,咱們才能去找老錢他們呀。”

楊惠琴點頭稱讚說。“對呀?你看看人家舒月想得有多好!”

這時朱兵朱兵也點了點頭說:“對,工程科應該有他們的地址。”

舒月這下才回頭向楊惠琴說:“噯,我哥要是查到地址,嫂子,不行咱們兩個人去吧。”

朱小立馬上瞪起眼睛,向舒月說:“喲喲喲,我還坐在這裡,你們就想去呀!”

舒月笑著說:“我不相信你,你去了,只會激動,鬧不好還會惹麻煩呢。”

朱小立說:“快算了吧!你們去了,才什麼事情也辦不成呢。”

楊惠琴說:“都別說啦,還讓你哥查到了地址,咱們再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