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朱兵在工地上的見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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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從存車棚裡出來,她的心裡仍然不舒暢。她覺著她跟楊惠琴說話不起作用,應該去找一找朱兵。這樣,她就又向供應科走來了。剛走到宿舍的門口,她看見朱兵從供應科裡出來,往宿舍裡走了。她加快了步子迎住他說:“哥,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朱兵停住腳步,回頭看見舒月說:“好,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舒月湊近到朱兵的跟前,向他說:“哥,是這樣的。今天我到工地上去了,看見小立在那裡搬磚和泥呢。他們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他身上穿著的那身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了,也沒時間來洗。唉,哥,你能不能再給他想想辦法,找個比較好些的地方呀?”
朱兵聽見舒月是說這樣的事情,他由不得皺起了眉頭,站在那裡不吭聲了。是的,他知道弟弟在那裡幹活兒,是比較累的,可是自己到哪裡再給他找地方呢?他站在那裡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向舒月說:“舒月,你說得沒錯,小立在那裡幹活兒,肯定是會累的。可是現在不好找地方呀!讓他就先幹著吧,等有了合適的地方,我再給他考慮吧。”
舒月聽完朱兵的話,她的心裡舒服多了。她不管朱兵能不能給小立另找到地方,她覺著他說出來的話,比楊惠琴中聽多了。然後她向朱兵又笑著說:“哥,我知道現在也不好找,我只是希望你一定要考慮這個問題呀!”
朱兵點著頭說:“知道,知道。我心裡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呢。”
舒月聽到朱兵在考慮著這個問題,她再不多說了,準備要離開時,突然想起自己給朱小立打起了一件毛衣,那天準備要給他帶去時,覺著天氣還熱,就沒有帶去。原來還想著,等她再去了,給他拿去。可是那天,她在工地上看到,那些民工們太沒素質了。她去到工地上,他們對她嘻嘻哈哈的,讓她感到非常地尷尬,她就有些不想再去了。這時她決定,想讓朱兵去時,給她捎去。於是她向朱兵說:“噯,哥,你要是去工地上了,給我捎一件東西吧。”
朱兵點著頭說:“行,你準備捎什麼東西呀?”
舒月說:“我給小立打起一身毛衣,說是給他送去的,可是我工地上時,給忘記帶了。哥,你哪天要是去了,就幫著我把那身毛捎去吧。”
朱兵點著頭說:“好!你送來家裡吧。我去時給他拿去就是了。”
舒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轉身向宿舍裡走去。朱兵站在那裡,一直目送著她。他看見她走遠了,才慢慢地往家裡走了。他一邊走,一邊心裡還想著這件事情。他覺著舒月心裡還是裝著小立,現在天氣還沒有冷,她就想到要給小立打毛衣了。如果小立還在機械維修車間裡上班,那該有多好啊!將來他們結了婚,肯定是會幸福的。可是現在,小立把自己的工作丟了,舒月現在雖然還愛著他,可是時間長了,還能不能愛他就不好說了。
朱兵回到家裡,沒有把此事告訴給楊惠琴,因為供應科裡有事,又把他叫走了。他忙著供應科裡的事,就把此事給忘開了。第二天舒月來送那身毛衣的時候,正好朱兵不在家裡,楊惠琴在那裡洗衣服。
楊惠琴看見舒月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塑膠袋子,她便問她說:“喲,你購買來啥東西,是不是想要我來看了?”
舒月將手裡的塑膠袋子,在楊惠琴的面前晃了晃說:“是呀!嫂子,我就是想讓你來了。”
楊惠琴停住洗衣服的手,把沾在手上的洗衣粉泡沫,在搓板上甩了甩,又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盈盈地抬起身來問她說:“你究竟是買了啥東西,還要讓我來看呀?”
舒月走到她的跟前,將塑膠袋子在她的眼前再次晃了晃說:“嫂子,你現在來猜吧。”
楊惠琴搖著頭說:“我可猜不出來。看這樣子,像是衣服吧!”
舒月仍然表現出一種神秘的樣子說:“不對!嫂子,你再來猜一猜!”
楊惠琴這下搖著頭說:“如果不是衣服了,那就是床單之類的東西了。”
舒月看見楊惠琴仍然猜不出來,她將那個鼓鼓囊囊的塑膠袋子,放到床上說:“噢,嫂子,我給小立打了身毛衣,你看打得好不好呀?”
“喲,你給小立打了身毛衣。”楊惠琴趕緊將自己的雙手,重新在圍裙子上擦了擦,然後站起身來說:“你個丫頭片子,打了件毛衣,還表現的這麼神神秘秘的,這是想要幹啥呀?”
舒月隨即將那身毛衣從塑膠袋子裡拿出來,展現在楊惠琴的前面。楊惠琴看見,顏色是青灰色的,還打了花瓣。花瓣和顏色都搭配的很好,她就眯起自己那雙笑眯的眼睛,誇獎舒月說:“哎呀,舒月,我還沒有想到,你的手還這麼巧呀!”
舒月得到楊惠琴的誇獎,她的心裡甜甜的,便笑著說:“噯,嫂子,你再看看,這身毛衣要是穿在小立的身上,時髦不時髦呀?”
楊惠琴看著毛衣和毛褲說:“時髦,挺時髦的。如果穿在小立的身上,肯定是很精幹的。”
舒月說:“嫂子,你覺著穿在他的身上會精幹?”
楊惠琴點著頭說,“我不騙你!舒月,穿在小立的身上,肯定會精幹的。”
舒月聽完楊惠琴的話,她的心裡舒服了。由不得閃動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臉上也呈現出幸福的光彩。然後笑著向楊惠琴說,她已經跟朱兵說好了,讓他去工地時,給她稍去。
楊惠琴聽完了,向笑著說:“這你就放心吧。你哥做事,你還用操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