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舒和蘇淺雨則在上頭哭喊:“修堯,修堯,夜修堯,你快來救我!”

“阿堯!你救救我!救救我!”

“淺淺,別害怕,我來了,我會來救你的!”夜修堯的心被月淺舒那害怕的哭聲攪亂了,只是匆匆瞥了同樣被吊著、同樣在向他求救的蘇淺雨一眼,然後就想往月淺舒那邊衝。

面具男人連忙阻止,說道:“夜三爺,您千萬別衝動。月小姐和蘇小姐下面可不僅僅只是海水,還有亂世和船廠的廢棄鐵料,要是我這手上一個沒準按下了鬆開的開關,她們倆可就要摔下去了!是會紮成窟窿還是會被石頭砸死,我可保不準哦!”面具男晃了晃手裡的開關,嚇得夜修堯連忙止住了腳步,不敢再輕易上前半步。

“我把錢給你,你把人給我放下來!”夜修堯衝面具男說到。說完對身後跟著的人揮手示意,讓他們把錢送過去。

“等等,我怎麼知道你們帶來的錢是不是真的,拋幾疊上來看看。”

面具男如此要求,夜修堯看了看被吊著的月淺舒,沒心思跟面具男耍詭計,便要嚴三開啟其中一個箱子,抓了一把現金拋上石臺。

面具男接住了其中的三疊,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確認錢沒有問題才笑出聲來,看著夜修堯說道:“夜三爺果然爽快,可是你只給我看了這麼幾疊,我怎麼知道其它的是不是真的?我又怎麼確保你帶的數量夠不夠?”

“你不放心不會下來數嗎?還有,我夜修堯差那點錢嗎?稀罕少你這點數字?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拿錢走人,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

夜修堯仰頭衝著石臺上的男人說話,再看看被吊著的月淺舒,心中十分難受,恨不能自己代她受這樣的苦楚,更恨不能親手宰了這王八羔子。

可是淺淺的人還在這王八羔子手上吊著,生命隨時有危險,夜修堯還不敢過分得罪石臺子上的面具男。

誰想這面具男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嘴角扯了扯,冷聲一笑,問夜修堯:“是嗎,難不成夜三爺還打算對付我不成?這可好玩多了!”

“你又想怎樣?”夜修堯嗅出了不對勁。

“我不想怎樣,我只是突然覺得夜三爺豪氣沖天,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好漢,不知道在面對眼前這兩位大美人時會不會還是如此?”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傷了我的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看!”話音落下時,面具男按了一下開關,便見蘇淺雨快速下墜了一段距離。夜修堯瞅著,眉梢擰了起來,不悅地說道:“你幹什麼?”

“你說呢?”面具男又按了一下開關,另一邊的月淺舒也跟著快速下墜了一段距離,嚇得夜修堯連忙求饒,“快停下!快停下!快給我停下!”

“放心,我只是稍微按了一下下而已,還摔不死她們,夜三爺,您看,她們倆不是還好好地在上面吊著嗎?來吧,請夜三爺下令,把您身邊帶過來的人都撤了吧,人太多,我看著害怕!”面具男悠悠地說到。

夜修堯怕他再有動作,無奈之下只好將黑衣人撤了。

面具男笑道:“三爺果然豪爽,現在,讓你身邊這個男人把錢都送到前面那條小船上去,快!”

“你……”

夜修堯剛想提出抗議,就見面具男又按了一下開關,接著,蘇淺雨再次下落了一段距離,嚇得蘇淺雨尖聲驚叫,更嚇得夜修堯連忙住了嘴。

雖然他並不像擔心月淺舒那樣擔心蘇淺雨,但也不想看著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畢竟是曾經愛過的女人,他可以做到形同陌路,卻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害死。

無奈之下,他只得命嚴三將錢裝到小船上去。

“哎呀!夜三爺還真是多情!一邊是新歡,一邊是舊愛。一個妖嬈成熟,一個青澀可愛,各有所長,我倒是真的想看看,咱們的夜三爺究竟更愛誰多一些?”面具男好笑地說到,聽在夜修堯耳中,頓時覺得頭頂一冷,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等嚴三將錢全部裝上小船之後,面具男就哼笑了一聲,站在石臺子上說道:“夜三爺,現在,我們開始做一個遊戲好不好?”

“你少耍花招!錢已經給你了,趕緊滾蛋,放人!”夜修堯暴躁地說到,尤其聽著上頭吊著的兩個女人害怕的叫聲,更加急躁。

面具男卻笑得更加放肆,絲毫不理會夜修堯,自顧自說到:“夜三爺,我這手上的開關不僅可以升降,還可以直接脫鉤。從現在開始,我只管向海中跑路,你嗎?就在我按下兩個脫鉤開關之後救你的心上人吧!記著,要快哈!”

說完話,面具男真的跳下了石臺,與此同時按下了脫鉤開關。

夜修堯看著,心都漏了半拍,忙喊道:“嚴三,你去救蘇淺雨!我來救淺淺!”話音還未落下,夜修堯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樣,先是拄著柺杖向月淺舒跑,到最後,乾脆將礙事的柺杖扔了,直接向月淺舒飛奔了過去。就怕晚了半步,什麼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