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堯放心不下月淺舒,可是打她電話打不通,家裡電話沒人接,心驀地慌了起來。等他趕回家裡,看到家中冰箱上貼著的便利貼後,更加慌了神。

她媽媽?別人怎會有她媽媽的訊息?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嗎!這傻丫頭竟然真的信了,傻不傻?傻不傻?

“嚴三,快!派人去找,一撥人查監控,一撥人四處找人去。”夜修堯丟掉了所有的冷靜,來回捏著手指,有些錯亂無助,更有些擔心不已。

嚴三應了一聲,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卻聽見夜修堯的電話響了起來,兩人同時看了一眼螢幕,只見是個陌生的號碼。

夜修堯蹙了蹙眉,劃開接聽,問道:“哪位?”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夜修堯嗎?我告訴你,你的兩個女人都在我的手上,現在,我要你準備三千萬現金來贖人,下午兩點在南山路的廢棄船廠,若是遲到了,我會再加價格,若是報了警,我會把你兩個女人的手腳一隻一隻剁下來送給你當禮物!”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粗獷。

夜修堯一聽,心中咯噔一下。

兩個女人?什麼意思?蘇淺雨也摻和了進來?

會不會是她搞的鬼?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夜修堯在蘇淺雨身上吃過一次虧,現在只要一聯絡到蘇淺雨,他就會主管想到會不會是蘇淺雨暗中搞鬼。

夜修堯想也不想,很快撥了蘇淺雨的電話。可是和月淺舒一樣,蘇淺雨的電話壓根就打不通。

“不是她?”夜修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怎麼可能?”

“三爺,蘇小姐對您的確還抱有幻想,對太太應該也存有嫉妒之心,但認識她那麼多年,我覺得她做不出綁架勒索這樣的事情來。更何況她還盼著和您重歸於好呢,不敢傷害太太分毫的;就算她有心傷害太太,也不會讓您知道,而應該悄悄把太太處決了,您說是不是?”嚴三冷靜的分析。

的確,對於自己的情敵,蘇淺雨就算要對付也不是綁架勒索這樣的手段,因為露陷不說,還給自己找麻煩,一點都不划算。

夜修堯順著嚴三的思路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勁,便立馬下令去準備現金,同時將人調回來,全力追蹤二人的下落。

然而,他們利用定位儀找到二人的手機時是在一個簡陋的招待所裡,裡裡外外都沒有攝像頭,根本無從查詢。

所以他們只好按照對手定下的時間帶著鉅額現金來到了南山路的廢棄船廠,那是洪城靠近海域的一個老船廠舊址,已經荒廢多年了,廠房四處都是叢生的雜草,都快沒過膝蓋了。

夜修堯拄著柺杖,在嚴三的攙扶下下了車。

身後帶了幾個黑衣人。

看著肆虐的雜草,嚴三憂心地問道:“爺,要不你還是別過去了,我去吧。”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夜修堯說得相當堅定,一點不見猶豫。

他慢慢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向前,十多分鐘後,終於穿過雜草‘林’,來到了船廠臨水的一面。

可是撒眼望去,竟沒見到半個人影,夜修堯頓時生氣起來,罵道:“混蛋!居然敢耍我!簡直活得不耐煩了,當我夜修堯是好惹的嗎?”罵完之後,則是上湧的無盡擔心。

望著面前捲起的海浪,夜修堯的心沉了下去,手緊緊捏了起來,開始大聲嚷叫,喊著‘淺淺,淺淺,你在哪兒?’

嚴三以及隨行的黑衣人也在尋找,只是都沒見到月淺舒的蹤影,直到夜修堯暴怒的掏出手機想要撥電話的時候,有人透過揚聲器說道:“夜三爺,你果然來了!看來這兩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嗎!”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眾人回頭,便見臨海的石太子站了一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臉上帶著一個臉譜面具,並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見夜修堯向著他靠了過去,就問:“錢呢?夜三爺,你可帶來了?”

“錢我當然帶來了,人呢?你總得讓我看看吧?”夜修堯仰頭問那面具男。面具男笑了笑,從褲腰帶裡掏出一個開關,輕輕一按,就見有兩條鋼索分別將蘇淺雨和月淺舒吊了起來,左右各一個,雙手被綁著,高高地掛了起來,二人中間隔著十幾米的距離。

“淺淺!淺淺!”一看見月淺舒,夜修堯就恨不能衝過去救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