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世濤有些驚訝,只得作陪。他沒料到的是,楊倩的幾個表妹準備跟他車輪戰,用果汁對他一杯白酒。

譚世濤心裡嘀咕,我得想法子,要不然今兒非得喝趴下。他站起來,像總統發表演說:“首先感謝老闆和老闆娘的款待,我今兒挺放肆的,算我無禮了。

幾個漂亮表妹,你們心意我領了。但喝酒這事兒吧,不能搞車輪戰,我酒量小。我提個議吧,咱玩‘有沒有’——就是坐莊的手裡握著牙籤,讓人家猜猜有沒有,猜中的算贏。很簡單,誰輸誰坐莊,輪流。”

這樣喝,公平,分攤,不容易把人喝醉。盧飛和楊倩當即表示贊成,也加入遊戲之中。

譚世濤提議,眾表妹必須喝紅酒,哪怕是一點點,這種玩法喝果汁就沒勁了。念及連續輸的機率畢竟不大,盧飛答應了。再說,女孩子喝點紅酒利於美容。

偏偏滴酒也未沾過的徐琴琴連輸7杯,她越怕越輸,越輸越怕。她手裡沒牙籤,人家就猜“沒有”;她下次手裡就握著牙籤,人家偏又猜“有”……她無論怎麼換,總是輸,像孫悟空逃不出緊箍咒。

徐琴琴哭笑不得,又不會作假,簡直喝不下了。好在楊倩把持著酒瓶子,控制著局面,每次只給徐琴琴倒一點點兒,並且還代她兩杯酒。

譚世濤大聲抗議,眾表妹群起而攻。

輸到第7杯時,譚世濤耍貧道:“第8杯準贏,你們敢打賭麼?”

“為啥?”一雙雙不解的目光。

“賭場上連輸7局,第8局必贏;女人生孩子,前7個是女孩兒,第8個一定是男孩。這是驗證過無數次的。”譚世濤像個老巫婆似的口吐蓮花。

“你這個譚老闆啊,我這幾個表妹還是孩子呢,你說話也不注意點兒!要是你沒說中,罰你三杯!”

“沒問題!不過,要是我說中了,你們一齊碰一杯,盧老闆一滿杯白酒,您一滿杯紅酒,表妹們杯裡的紅酒喝乾,敢賭不?”

楊倩看看錶妹們杯裡的紅酒都不多,最多是一小口,她帶頭應承道:“一杯賭三杯,憑什麼不敢,來吧!”

表妹們玩得興起,也不再顧忌輸贏,齊聲附和道:“那就賭一把!”

第8次,徐琴琴念及上一次手裡沒牙籤,這次就不改變吧。於是,她做個樣子,空了手。

果然,對方猜“有”。

譚世濤鼓掌大笑:“我就說嘛,你們還不信。”

“願賭服輸,算你有道行。”楊倩帶領表妹們一飲而盡,盧飛也用一杯白酒相陪。

說著笑著鬧著,一頓飯吃到下午三點。

盧飛和譚世濤都喝得暈乎乎的。表妹們初出家門,沒了父母的管束,像出籠的小鳥撲進藍天,雲在飄,風在吹,好不愜意。那感覺,在學校讀書時從不曾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