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資太低了,是基本工資吧?應該有什麼績效、獎金、補助之類的吧?”

劉皓晨有些詫異,皺眉問道。

“可能有吧,我不怎麼看工資卡。”

白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已經感覺有些不適,要不是張軍就在他身後的卡座坐著,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拔腿就走。

“我一個月伙食費就要五千,化妝品要兩千,護膚品要三千,買衣服包包先按三千算吧,還有我不在宿舍住,租了個海景房一個月五千......就這麼算下來,我們很不合適啊。”

劉皓晨語氣輕佻道,隨後低著頭繼續擺弄手機。

白楓鬆了鬆領口,感覺空氣有些不夠暢通,繼續端坐在扶手椅上,一言不發。

出於禮貌,他沒有直接開口反駁,或者直接開口詢問劉皓晨的工資足夠養活她自己嗎?

因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話那麼直接就太傷人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聽說你剛退伍回來,拿了一大筆錢,經濟條件還是可以的。其實我最介意的就是你的職業。”

“我是一名警察,我的職業怎麼了?”

白楓眉毛挑起,臉色也越發冰冷,語氣不善地回道。

“你有考慮過換一個職業嗎?你非要做著這種工作嗎?”

劉皓晨依舊低著頭,雙手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敲擊著。

“我這個工作怎麼了?見不得光嗎?”

白楓面若寒霜,生硬地回覆道。

“你這個工作啊,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彷彿察覺到白楓語氣中的不滿,劉皓晨再次抬起頭來,臉上掛上了一絲虛偽的笑容,就像是在嘲笑,痛心疾首道:“你是特警,你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幸福大街的事情吧?”

“我知道,怎麼了?”

“一個五十六歲的老人,之前犯過錯,磕過藥,可他後來戒了啊!你們卻不給他一絲出路,社會卻不肯給他一個機會,他被逼成什麼樣了?他被迫無奈,挾持了人質,只是想為自己發聲,可你們呢?你們有認真聽他的故事嗎?你們只是一槍把他打死了!”

劉皓晨越說越激動,白楓相信要不是有一張桌子擋住,面前這位女子下一秒就要站起來了。

保持著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劉皓晨繼續質問道:“當你走投無路時,不要忘記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這並不可恥!可你們警隊做了什麼?你們做的只是一槍把這位可憐的男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