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遒有點兒失望。

他以為徐櫻會盼著跟他見面的。

但現在看來,她好像只是惦記著能從他這兒借到更多的書?

不過這樣也好,借書、借雜誌,他們以後能見面的機會也很多。

倆人騎上車子走了。

徐櫻一直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盡頭,才轉回去,把那兩本書小心翼翼的收到懷裡,抱進屋裡去了。

第二天一早,餃子館兒正式開業。

不知是不是這場事故鬧騰的八卦太大,還是趙桂竹成了餃子館兒的公方經理,亦或者是那個衛生局給的牌子管用,反正餃子館兒的生意半點兒沒受到事件影響,反而比原來還紅火起來。

除了之前常來的工人為主的食客們照來不誤,一些從前懷疑徐櫻手藝的人也或者自個兒、或者讓朋友拉著也來試著吃。

這一吃就吃成了熟客、忠實客人,用他們自己的話說:“三天不來,簡直上班都沒勁兒!”

楊花兒就把從徐櫻那兒學來的“藥膳”理論講給他們聽。

有理論、有證據,客人們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愈發把餃子館兒推崇的不行。

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餃子館兒名氣大了,有些人就看不慣,於是關於“寡婦門前是非多,紀茹芳開飯館兒招男人”的傳聞就突然流傳起來,還真招來了不少是非。

好在徐櫻手裡有那位姓趙的警察同志的電話,打了一次喊了警察過來以後,那些人再不敢上門騷擾了。

春去夏來,眼看著秋天就要到了,趙桂竹和紀茹芳都開始發愁徐櫻開學以後餃子館兒怎麼繼續做?

眼下楊花兒的紅案、白案都不錯,她特別聰明,做菜學得快,認字也快,就跟了徐櫻三個月,已經可以單獨炒各樣小菜,做麵點甜品,還開始讀《飲食正要》,學‘藥膳’知識、中醫理論,只要不是大席,上手做飯基本沒大問題。

紀茹芳也逐漸對餃子館兒的運營熟悉起來,採購、服務都做的不錯,也認了不少字,只是數學方面真是一竅不通,徐櫻教她的會計知識她一個都記不住,眼下也就是能看看賬本兒的水平,記賬算賬還是得靠徐櫻。

更別提平常餃子館兒裡推陳出新,甚至搞個什麼節日活動,也全是徐櫻在做,連趙桂竹都不懂,只能給她打打下手。

至於趙桂竹,她已經提前宣告絕不插手餃子館兒的生意,只做行政人事管理,可她東奔西走了幾個月,卻始終沒能把餃子館兒缺的職務給補上,反倒發現因為客人越來越多,餃子館兒的用人缺口也越來越大。

至少楊花兒的這個服務員的工作,現在已經必須再找至少兩個人來才能乾的過來。

而且不僅要乾的過來,還得像她一樣能說會道,能把徐櫻教的故事都講出來!

因為邊吃飯邊聽傳說故事已經成了餃子館兒的標誌之一,這麼好的優勢,趙桂竹和紀茹芳捨不得丟!

可要在鎮上找這樣的人哪兒那麼容易?

趙桂竹找了好幾個月,如今餃子館兒好了,上門問工作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能用的一個也沒有!

於是入夏的第一個月,也就是六月底的第一次月底總結會上,趙桂竹就把這個問題提出來,讓大家夥兒各抒己見,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