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歌拍拍他的肩,淺笑:“交給我來處理,可以嗎?”

夜星寒有些擔憂:“不必,我可以護住你。”

“我想試試。”她眸光堅定。

夜星寒這才點點頭。

顧月歌走到江姝面前,半蹲下身,散漫開口:“受傷這麼久了,你都不知道給自己包紮止血,虧你還是個大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演的是什麼苦肉計呢。”

江姝:“......”

她瑟縮了一下,裝出十分恐懼的模樣,往後躲了躲。

江天擋在江姝面前:“顧月歌!你是不是又想用什麼辦法來害江姝?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壞女人,別靠近她!”

顧月歌輕輕瞥了他一眼:“上一次的事情,還沒長記性,是嗎?”

上一次,顧月歌一招把江天打進了牆壁裡,摳都摳不出來,最後是見聞樓的人砸了那堵牆,才把他救出來的。

還有江地,被夜星寒一劍刺死。

想到這件事,江天的臉上閃過一片恐懼。

“滾開。”顧月歌沒什麼耐心地說。

江天只得默默讓開了。

沒了江天阻隔,顧月歌靜靜看著江姝,從芥子袋裡掏出一顆吐真藥丸,遞給去:“止血的,吃吧。”

江姝猶豫了一下,沒張嘴。

她怕顧月歌害她。

“怎麼?這麼多人看著,怕我當眾害你?還是說,你心虛啊?”

江姝瞪了顧月歌一眼,心裡嘀咕:顧月歌應該不會蠢到當眾給自己下毒吧?

這麼想著,她勉為其難吃下了藥丸。

見江姝吞了藥丸,顧月歌淺淺一笑,忽然開口:“哦吼,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把止血的藥丸和吐真藥丸給搞混了呢。”

所以她吃的不是止血藥丸,而是吐真藥丸?

江姝的臉色頓時白了。

李茂松冷著臉,嚴厲地質問道:“顧月歌,你搞什麼鬼?”

“吐真藥丸,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無論問什麼問題,都會說真話,李前輩不如問一問江姝,我究竟有沒有推她落水?”

夜星寒這時候也瞭然。

月月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李茂松將信將疑,還是問了一句:“姝兒,是不是顧月歌推你下水的?”

江姝想說是她推的,但是一出口,話卻變成了:“不是她推的,是我看到江玄和江黃出現之後,拉著她的手臂,作出了她推我落水的假象。”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易看江姝的眼神裡滿是失望。

“你真是糊塗!”江易恨鐵不成鋼。

之前顧月歌才幫江姝求了情,免去了懲罰,後腳江姝就用這種手段來陷害顧月歌,這不是恩將仇報的白眼兒狼嗎?

江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李爺爺,我不是,我沒有......”

她的解釋顯得極其蒼白無力。

顧月歌掃視一週,幽幽道:“江姝落水受了傷,一直沒給自己包紮,反而在掰扯來掰扯去地示弱博取同情,就是想讓你們憐惜她,同情她,為她求情,讓她留下來。她還牽扯上我,就是為了拿我做籌碼,脅迫夜星寒答應,你們的求情再加上我推她入水實在理虧,夜星寒為了大局,為了我,不得不答應江姝留下來,這就是江姝的全部計劃,懂了嗎?”

眾人:“......”

他們面面相覷,心裡也在思量。

是啊,任誰受傷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包紮換衣服,江姝卻溼著衣裳、受著傷,哭哭啼啼地示弱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