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吃了吐真藥丸之後,江姝說出了心裡話......

看來,真的是江姝心機深重,不但利用了他們為自己求情,還誣陷顧月歌謀害她。

這麼一想,大家看江姝的眼神頓時不一樣起來。

有的失望,有的鄙夷。

江姝死死咬著唇,她恨極了顧月歌,這個女人實在太陰險狡詐了!

李茂松的臉色並不好看。

可是他對江姝實在是偏心又疼愛,強行對顧月歌道:“你說的什麼吐真藥丸,我們可從來沒聽過,我對它的效果存疑,所以,不能就這麼下定論!”

“那你想如何?”顧月歌問他。

李茂松道:“江姝受傷這麼重,趕緊送回房間去診治休息。這件事,以後再說!”

他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姝感激地看了李茂松一眼,心道:還是李爺爺最疼我!

顧月歌神情冷肅,幽幽道:“想不了了之?那不能夠!”

五條也壯著膽子站了出來:“李長老,你有所不知,之前樓主打算重罰江姝的,是顧姑娘求了情,才減輕了懲罰,只是趕出去了事,試問,顧姑娘若是真想害江姝,那時候不求情不就好了?所以,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江姝做錯了,她應該給顧姑娘賠不是。”

五條總算是說了一回公道話。

李茂松白了他一眼,嚴厲道:“老夫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比起李茂松的老資歷,五條只能算是一個毛頭小子。

五條低下頭,輕輕嘆息。

夜星寒忽然道:“我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他這話來得突然,猶如一陣冷雨混雜著冰雹,噼裡啪啦地砸落下來。

李茂松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問一句:“夜星寒,你這是在對我說話嗎?”

“不然呢?”夜星寒絲毫不懼。

“夜星寒,你可別忘了,我是一路見證著見聞樓崛起的老人,你若是這麼不講道理,我可以聯合其他人,罷免你的樓主之位!”李茂松威脅他。

見聞樓是由上一任神皇夜冷秘密創立,早在幾百年前,李茂松便跟著夜冷了,眼看著見聞樓從無到有,發展成無比繁盛的模樣,如今卻被一個剛來沒多久的毛頭小子給下了臉面。

他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夜星寒!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太子的身份嗎?你可別忘了,你只是太子,不是神皇!若是沒有我們見聞樓的扶持,你這個太子之位最多也就坐上幾年而已,遲早被康王父子給掀翻下馬!”

夜星寒淡淡道:“我不在乎。

你若是有本事罷免我,就儘管來。

如今我是樓主,我要江姝滾,她就不可能留下!

我要她死,她就不能活!”

少年擋在顧月歌身前,猶如遮風擋雨的高大樹冠,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李茂松氣得鬍鬚都在顫抖,他指著夜星寒,指尖都在打顫:“你,你,簡直是胡鬧!三日之內,我必定要罷免你!”

夜星寒走上前,掐著江姝的脖子,把人提起來,往池塘邊走了幾步。

江姝全身失重,飄蕩在池水上空。

鮮血滴落,引來了不少食人魚,食人魚一躍而起,貪婪地撕咬著她腿上的肉。

“不是三日之內要罷免我嗎?那我便讓江姝活不到三日後。”夜星寒陰仄仄地說,“正好她拿落水陷害月月,今日,我就真拿她餵魚,也算是遂了她的心願吧。”

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既然李茂松敢威脅他,那麼他就敢魚死網破。

誰怕誰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