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朝江天投去鄙夷的目光。

江天被懟得啞口無言。

江玄勸說道:“江天,願賭服輸,你應該給顧姑娘下跪認錯。”

江天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眾人的逼視下,這才不情不願地跪下,道:“顧姑娘,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顧月歌冷哼:“聽不見。”

江天更大聲地說了一遍。

顧月歌臉色稍稍好了一點:“好了,你可以滾了。”

江天拉著江姝就要走,顧月歌抬手攔住,冷冷道::“可以滾的是你,江姝還不能走。”

有方寸之間做載體,顧月歌是能知道房間裡在說些什麼的,江姝根本沒有說出江易的去處,而是在勾引夜星寒,所以才會被打出來。

江易的去處還沒問清楚,自然不能讓江姝走。

江天和江地一左一右護著江姝,兩人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臉上寫滿憤怒:“她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顧月歌,你這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顧月歌玩味地咀嚼這四個字,臉上忽然閃過一抹嗤笑,“看來是我剛剛給的教訓不夠,你隨便狗叫的毛病還沒改掉。”

她捏了捏指骨,右手伸出,揪住江天的衣領,重重把人往牆上一砸。

砰——

塵土飛揚,磚石遍地。

江天陷在牆壁裡,扣都扣不出來。

“還有你。”顧月歌轉頭看著江地,眸光森冷。

江地和江天親如兄弟,見到江天捱了打,江地神情怨毒,帶著殺意:“顧月歌,你這樣做,我們見聞樓不會放過你!我更不會放過你,我殺了你!”

夜星寒的眼睛動了動,透著幽深的寒意。

有人要殺師父。

該死。

夜星寒一劍刺出,神劍直接穿過了江地的心口,江地當場斃命。

他這一招,穩準狠,乾脆利落,不帶絲毫猶豫。

鮮血濺了江姝一臉。

溫熱,微腥。

江姝嚇得尖叫出聲:“啊——”

江姝不是沒有見過血,可今天,她先是被樓主冷漠地打了出來,受了重傷,又親眼看著維護自己的江地被樓主刺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受到害怕和恐懼。

夜星寒抽回神劍,用手帕擦了又擦,無助地看著顧月歌:髒了。

顧月歌用手帕擦了擦神劍,道:“乾淨了,沒事了。”

夜星寒點點頭。

顧月歌看著江姝,淡淡道:“我再問最後一遍,江易在哪裡,不說,你就跟江地一起去死吧。”

江姝抖如糠篩。

顧月歌等了片刻,沒了耐心,她對著夜星寒:“徒兒,殺了這個女人吧。”

夜星寒重新出劍,劍光如雷電一般迅猛,江姝嚇得大喊:“我說!我說!放過我!”

顧月歌及時攔住。

夜星寒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聽顧月歌的話,緩緩收起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