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事關機密,總不能大庭廣眾地說。

顧月歌指了指江玄和江黃:“你們倆,把江姝抬回雅間。”

忽然被點到,江玄和江黃狠狠一顫,忙不迭應聲:“是!顧姑娘!”

他們倆對顧月歌也是有些不滿的,但也僅僅止步於心裡的不滿,從沒想過要欺壓她、害她。

如今見到了江天和江地的下場,心底那點子不滿也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後怕。

難為顧月歌,那就是純純找死。

吩咐完江玄和江黃,顧月歌把裝錢的芥子袋交給喬惜雪:“惜雪,麻煩你和七師兄在一樓打點一下,該賠的桌椅都賠一下。”

“好!”喬惜雪應下來。

顧月歌牽著夜星寒上了二樓雅間,江玄和江黃扶著吐血的江姝也跟了上去。

這一次,江姝再也沒了脾氣,她老老實實道:“他們去了潛山之地。”

“潛山之地?”顧月歌神情微變。

之前雲前輩說過,潛山之地的鳳凰的故鄉,趙含桃手裡鳳凰涅槃的餘火就是從那裡得來的。

江姝細細說來:“之前有一隊賞金客去潛山之地尋找六香木,他們正好碰見了無燼榴果,不過那裡有妖獸鎮守,所以他們沒有采摘,回來之後把訊息賣給了我們見聞樓。”

顧月歌問道:“既然賞金客見過無燼榴果了,那他們一定提供了具體地圖吧?”

“有地圖的。”江姝面色為難,“不過只有一份,被我哥哥拿走了。”

“賞金客那邊還有備用地圖嗎?”

“這......”江姝搖搖頭,“賞金客居無定所,若是想找他們,只怕難得很。”

顧月歌觀察著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這才點頭:“知道了,你走吧。”

江姝眨眨眼,有點不可置信似的。

顧月歌居然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看出她的疑惑,顧月歌輕飄飄道:“我不是你們見聞樓的人,你犯的錯,之後你們樓主夜星寒會親自懲罰,別高興得太早了。”

江姝的臉色沉重下來。

顧月歌下手至少還知道輕重,只是把江天打進了牆裡,而樓主下手,十分狠辣,直接要人的命。

她魂不守舍地下了樓。

喬惜雪正在樓下跟掌櫃的說話,瞧見江姝,喬惜雪很不客氣道:“真是麻煩,早點聽話不就好了?非要鬧么蛾子,捱了打才肯老實!”

江姝的臉色難堪至極,卻無從反駁。

今天這一仗,她又輸了。

輸給了顧月歌,更輸給了樓主夜星寒。

她灰溜溜地離開了。

雅間內。

夜星寒放矮了身子,眼巴巴地看著顧月歌。

“怎麼了?”顧月歌問他。

夜星寒抿抿唇,小心翼翼地把側臉湊過去,少年的側臉稜角分明,下頜緊繃,緊張又期待。

他在等獎勵。

剛剛師父說了,乖一點,有獎勵。

顧月歌湊上去,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可以了。”

夜星寒不滿意,他乖了好幾次,需要很多獎勵。

他像個大狗勾似的蹭著顧月歌的肩膀,手指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指,一刻也不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