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婷掀起袖口,露出一截霜雪一般潔白無瑕的手臂:“月歌姐在我手臂上籤個名字吧。”

顧月歌:“......”

她忍不住吐槽:“籤個名字是什麼奇怪的癖好?七酥這麼奇怪也就罷了,你倒是也跟她學上了?”

顧婷垂下眼,不好意思道:“其實,你從顧蓉手下救了我之後,我一直都很崇拜你,總覺得要做點什麼,但是一直沒想到,七酥那天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把你的名字刻在手臂上,這樣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有一天我失憶了,腦子壞掉了,也永遠不會忘記你。”

說完,她臉騰地紅了。

見顧婷說得認真,顧月歌無奈地拿出筆,在她手臂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加了一個小小的法訣。

“法訣可以保護這三個字不褪色,你若是想祛除了,默唸破解法訣就可以了。”

顧月歌又把破解口訣教給她,顧婷點點頭,認真道:“我記住了,不過,永遠都不會用的。”

顧月歌失笑:“傻丫頭。”

當天午後,宋染找了過來。

他是來要解藥的。

宋白玉傷得很重,被範浩和蔣朗兩個人生生抬了回去,請了大夫來治傷。

大夫說傷倒是可以治,不過毒卻不好解,得找到解藥,否則活不過今晚。

宋白玉畢竟是宋染的師弟,傷成這個樣子,宋染當然得管,他問宋白玉,宋白玉什麼都不說,宋染只好去問範浩和蔣朗,這才問出來,居然跟顧月歌有關。

其他三個師弟當即就坐不住了,要來找顧月歌算賬!

宋染攔住他們,儒雅的面容上滿是信任和篤定:“不可能是顧姑娘的,她雖然為人冷淡,但絕不是會下這種狠手的人!”

三個師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白玉都快死了,咱們難道要坐視不理嗎?”

“白玉可是你的親師弟啊!那顧月歌只是個外人,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你若是那麼相信顧月歌,不如你去親自問一問,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對白玉下手!”

“你若是不想去沒關係,我們去就行!”

“大不了跟顧月歌拼命!總不能眼看著白玉死掉吧?”

宋染怕兩方起了爭執,只得來一趟,三個師弟也全都跟上。

院門被敲響的時候,顧月歌正在方寸之間裡面煉丹,暫時走不開,夜星寒也在房間裡認真修煉,不好打擾。

她看向小奶團:“你先去一趟吧,就說我還有點事,讓他們等上片刻。”

小奶團乖乖去了。

她蹬著小短腿走到院門前,踮起腳腳開啟了院門。

她認得最前面的這個男人,他叫宋染,是月月的同學,上課老是偷看月月。

小奶團的小肉手叉著腰,右腳腳尖前伸,上上下下地晃,聲音奶聲奶氣,還偏偏要裝出老氣橫秋的調子來:“你們來幹嘛呀?”

宋染很有禮貌地回答:“我們來找顧月歌,有點事情要談。”

見他態度還不錯,小奶團這才勉為其難指了指院子裡的石桌:“那你們就在這裡等吧。”

四人坐下來。

小奶團這才噠噠地朝房間跑回去,跑了幾步又回頭,警告似的,兇巴巴道:“不許跟進來!否則,殺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