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多是為了求財,或許雲依找我也是因為求財,我不是為了求財,但是能見識一下成千上萬的真金白銀,也免不了心動,不帶走,飽一飽眼福還是可以的。

一覺醒來,天色微明,我端坐而起,做了早課,將臨虛劍指的內力行脈圖走了一遍,一身汗水,方才起身,方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穿了衣服,用過早飯。

門外已經是熱熱鬧鬧的嘲哳之聲,許多人吆喝著要去金佛寺拜佛祈福了。

李家祈福無非就是姬辰逸大舅的商路順坦,他外祖母福壽安康之類的。

駱駝昨日拉著姬辰逸閒逛了一下午,慕影和我則是獨行,慕影暗訪了蘊良周圍的一些門派,並無涉及盜墓的,蘊良地勢偏西,除了一個大梵寺之外,並無其他大門派的存在,周圍的小門小派的都是些不入流的。

今日祈福,我們跟隨李家一行趕往金佛寺,我在半途之中下了馬車,獨自向著斜街巷尾而去。

當鋪的門的虛掩著,我輕輕推門而入。

雲依在計算賬本,見我到來,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開了內屋的門,邀我入內。

當鋪裡間,三側為牆一側乃是屏風,只是將擺放古董的外間隔斷了而已,屏風乃是一張雕花紫檀木中夾流雲飛瀑圖屏風,屏風前一張朱漆香木茶几。

雲依邀請我坐下,她去耳房沏茶。

青花瓷的茶杯,上好的鐵觀音,茶香四溢,置身在這古董之間,倒是古色古香,感覺自己不是談事情的,反倒是來品茶的。

她自己也沏了一杯清茶,娉婷而坐。不得不說,眼前的雲依天然一股妖嬈媚意,著實能讓人想入非非,饒是我,依舊有些略微的不自在。

茶畢。

她從袖囊裡拿出了一張古樸的羊皮地圖,平鋪在了茶几上。

我伸手拉了過來,一看之下,正是梵淨山一代的地圖,圖上有一條很明顯的路線,顯然是指向某個特別的地方,只是圖是殘缺的,紅線蔓延到了斷圖之處,後續再無。

雲依看了看我,說道:“李大哥,實不相瞞,昨日我見你有青色玉蟬,又試了你的身手,你身手不凡,我想你應該與十年前的事情有關,所以今日請你來此商議。”

十年前?難道是和子母湖村鬧水鬼有關?十年前子母湖村的人被人騙入梵淨山尋寶,只一人逃了回來,難道雲依和這件事情有過關係?她誤以為我是那次事情的參與者?我並沒有說話,佯裝鎮定,微微一笑,說道:“說下去,你想知道什麼?”

雲依聞言,道:“我想知道我爹雲鷹的下落。”

我一邊記那張地圖,一邊皺眉假意輕聲嘀咕道:“雲鷹?你還知道些什麼?”

她見我眼神不對,猛的抓了地圖放入袖內,伸手並指直接戳向我的眼睛,罵道:“竟敢騙我!”

我伸手扣住她的右手,壓在了桌子上,她的左手再至,我的右手又壓了下去,茶几下面她腳有伸了過來踢我下盤,幾番糾纏之下,我的手腳全部用在了扣押她的手腳上了,我們兩人早已將茶几上的茶杯擠掉在了地上,現在我們姿勢很不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