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青色玉蟬之後的臉色,絕對是知道什麼,而且她說過一個叫‘淨明’的和尚與青色玉蟬有關係。

所以她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想繞來繞去,直接便問了出來。

她靦腆一笑,極盡妖媚,道:“小女子見閣下英武非凡,想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我冷冷一笑,輕輕撫了撫口輪匝蔓延到了頦下的鬍子渣,拉了拉帽簷,心道:我這個樣子像是一個不蒙面的刺客,鬍子拉渣,武倒是有了,英字何來?陌生人陌生地,實在搞不清這個女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既然搞不清楚,那便不管了。

她這一局‘閣下究竟是何人’問得我莫名其妙,我終不能從內囊裡掏出腰牌,告訴你我是鎮南大將軍吧。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桌上留下一錠銀子,起身便出了門,徑直的向著東街而去,沒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沒走出幾步,她跟著追了出來。

豈知那孔員外幾人也吃完了飯跟了出來,適逢雲依追了出來。

孔員外見我對雲依無禮,這時候正是他獻殷勤的時候,當即命梁寬上來擒我。

“哼,大膽,竟敢對雲老闆無禮,也不打聽打聽,雲老闆是蘊良城什麼人!既然如此,便留下吧。”

我聽得後面梁寬如此說道,心下早對這條地主狗深了怒意,內力暗運至右肩,等他襲來。

身後雲依一句‘不可’才喊出來,已經為時完矣,梁寬已經襲擊到了我的後面。

他冷笑一聲,一掌拍了下來,我內力一運,真氣一放,直接將之震開了去。

他被我震開了丈許,直直的落到了孔員外和雲依面前,一絲鮮血溢位嘴角,捂著胸口勉強站了起來。

我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跳樑小醜。”轉身繼續離開。

孔員外幾人將之扶了起來,梁寬道:“好強的內力。”

雲依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枚療傷藥遞給了他,說道:“這是療傷的藥。”轉而又看了看孔員外,有些怒意,罵道:“孔員外,這是我的朋友,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

那孔員外見我之前對雲依無禮,心下早已對我產生了不滿,只是礙於雲依的面子,不便發作,這時候有狗甘當出頭鳥,他自然不會阻止,如今鬧下事來,便連忙道歉,譴責那梁寬罷了。

雲依也不搭理,追了上來,在我身側道:“李大哥,對不起,那孔員外是我的朋友,他的屬下冒犯你,還望你不要介意。”

我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回道:“叫我李靖便好,這聲大哥,我可受不起。至於冒不冒犯,我也沒太在意。”

雲依聞言,急忙補充道:“其實我找你,確實有事情要問你,是有關於青色玉蟬的。”

我聞言,心下怒意稍減,果然是何青色玉蟬有關,我刻意放緩了腳步。

“今日天色已晚,諸多不便,加上我的朋友又冒犯了你,還請你不要記恨,你的兩塊白玉還給你,如果李大哥你想知道更多關於青色玉蟬的東西,還請明日一早來我當鋪,我願與你細說。”雲依在一側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