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啥?”

“妹妹!”

“啥?”

“加個‘妹妹’!”

樺嬌妹妹?

李樺嬌眯縫著眼,笑顏如花。她沒再打理蕭志昂,反而蹦蹦跳跳的朝前面跑去。順手摘下一朵野花,遞給蕭志昂,“給……”

蕭志昂愣愣,隨即一笑,接過這朵小黃花,“過來。”

“啊?”李樺嬌不知道蕭志昂要幹啥,但還是聽話的走過去。

那濃淡相宜的眉毛,少女白嫩的臉蛋透著一點點紅,再配上那一對小酒窩,李樺嬌嘴角輕抿,她感覺蕭志昂的手拂過自己的耳邊,伸手一摸,是那朵小花……

李樺嬌這邊的雀躍心情沒能保持太久,馬上就被現實的失落填滿了。

是的,幾江鎮也沒有紅布。

看到駱凌墨失望的表情,李樺嬌提議去鎮裡幾戶染布人家看看。

“布可以染,但就是紫甘藍現在沒有啊。”幾番打聽,李樺嬌找到了鎮裡的陳阿婆,聽人說,陳阿婆可是染布的一把好手。

“紫甘藍?”李樺嬌不太明白染布和紫甘藍有什麼關係。

“是啊,紫甘藍本身呈藍色,如果加一點白醋,他就能變紅。”陳阿婆說,可是紫甘藍現在才下種,正常情況下6月份才會收穫,就算早春也得等到五月才能採摘。“最主要的是現在呀,大家連吃的都沒有,怎麼可能把這菜拿來當染汁用呢。”

陳阿婆的話不無道理,要真的把那麼一大片紫甘藍用作染料,估計駱凌墨也掏不出足夠兌換的東西。

這可咋辦?

“小夥子聽老婆子一句勸,嫁衣肯定是不能用紅色的了,但是紅蓋頭還是可以的。”陳阿婆說,這幾年他們村裡的姑娘出嫁,都是蓋一個紅蓋頭,沒有奢望過嫁衣。

實在無法,只能這樣。最後,駱凌墨和陳阿婆說好了,六月底來取紅布。而交換的東西除了一些吃食,還有三兩鹽。

看到事情辦妥,蕭志昂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陳老婆聊起天兒,“這布匹貴啊,鹽巴也貴。就前不久,我們鎮裡有兩個人到石羊村去換鹽巴,結果鹽沒換回來,還被人打了一頓。”

“哎,這世道太亂了。以前我們三個地方都能好好的做生意,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石羊村那邊老是挑事兒。”陳阿婆一邊織布,一邊說到。

“怎麼,你們這邊也有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蕭志昂假裝第一次聽說的樣子。

“有,怎麼可能沒有。”陳阿婆很快開啟了話匣子,“去年,我們鎮上有5個人去了石羊村,回來啊就遭了大難。”

“他們也被人打了嗎?”

“這倒沒有,全須全尾回來的。但聽說他們去換鹽的路上布和蔗糖被人搶了,結果什麼東西都沒帶回來。”

看來陳阿婆也只是知道個表面,蕭志昂知道,那幾個人可不是被人搶了,而是搶了別人。

“那是挺倒黴的。鹽沒換到,自個兒的東西還丟了。”李樺嬌佯裝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