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邊的蕭寒淵忽然一晃,沈傾權下意識扶住他。

“怎麼了?”

隨即她忽然看到他肩膀處一道血痕,“你受傷了?”

“被木刺紮了下。”

沈傾權忽然想到,在爆炸的一瞬間,她被護在身下時,好像隱隱聽到一聲悶哼。

難道是那時?

她眼神有些複雜,蕭寒淵微微勾唇,面具下的一雙眼勾魂攝魄,“沒事,只是小傷。”

“這位是?”

陸霆冶從方才就注意到站在一旁,臉戴面具的男子,出聲詢問。

實在是他太過鶴立雞群,哪怕是刻意收斂氣息,降低存在感,依然讓人無法忽視。

那一身矜貴,猶如百年世家才能沉澱洗練出的氣質,讓他哪怕只是一言不發沉默站在角落,也能一眼就看到。

陸霆冶眼中帶著不動聲色的審視與打量。

“忘了介紹,這位是白公子,幾日前剛來帝都,暫居我府上別苑。”

沈傾權介紹。

陸霆冶驚訝,暫居沈府?

他心中錯愕,面上卻不顯。

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即目送兩人離開,看到他們竟共乘一輛馬車,走到容璟之旁。

“璟之,那位白公子到底是何人?”

“黔州商賈。”

“黔州商賈?我觀其氣質,不像是商賈之流能有的。”

容璟之沒說話。

“沈卿可說過他是何背景?”

容璟之淡漠道,“不清楚,沒過問。”

“嗯?為何不問?我觀她對此人態度,好像有些不一般。”

“這是她的事。”容璟之眉眼透著疏冷。

陸霆冶無奈,璟之就是這性子,太冷淡,對什麼都不在意。還以為因為女子的事他轉性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兩人沒說幾句,很快,容璟之離去。

“祖父……要不我留下吧?正好我回去也沒事。”陸錦天不知從哪湊了過來,陸霆冶瞅了這混小子一眼,想了下,道,“也行,那你留下吧。記住,別給我惹麻煩,也別亂跑,知道麼?”

“祖父放心,我一定乖乖的!”

如今錦天年齡漸長,也該讓他學著自己處理些事了。

……

車隊很順利回到沈府,並未再遇到襲擊。

沈傾權與容璟之告別,隨即讓燕堯將柳家嫡孫找個院子安置,又讓受傷的黑甲衛各自回去休息。

她則去書房,這一待,就是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