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也看見了,示意林母不必緊張,帶了些笑意迎上去,“忠義王來找小舟嗎?”

他經常來。

葉舒有些茫然,越過林秋月,做林母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要跟拓跋勝完婚了。”

林母,包括林秋月,心裡都互通一聲。

她已不再是林家的女兒,而是天下之主,做的每個決定都不關乎她本身,而是事關天下。

“你若早日交出兵權,她也不必做出這般決定,”林秋月透過心酸看到了本質。

小舟戴著那把最鍾愛的木劍走進來。

他的衣裳下襬掖在腰間,髮絲凌亂,顯然是剛習完武。

何時學文,何時習武,跟什麼人接觸,拉攏誰,收服誰,他洞若觀火。

這孩子身上有股天生的親和力。

葉舒的話,他顯然也聽到了,清雋的臉上滿是思緒。

“沒有拓跋勝,也有張三,有李四,她在那個位置一天,她就身不由已一天,”葉舒看著小舟,“你不會在是她的獨子。”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交出兵權罷了,”林秋月不會眼睜睜看著葉舒挑撥他們母子的關係,冷下臉送客。

葉舒走了。

小舟沒說什麼, 只是多了點不開心。

林青青在飯桌上看出來了,飯沒用完就問他怎麼了。

小舟的臉挎著,道:“忠義王說我不會在是你的獨子了。”

林青青的眼睛瞪著,“這不是挑撥離間嗎?”

小舟不說話了。

“這可沒什麼好擔心的,”林青青看著兒子,“這世上能絕子絕孫的藥多得是,娘可不在乎多吃幾次。”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舟的臉色當即變了,“我才不是擔心別的,娘你別誤會我。”

“那你不開心什麼?不開心孃的愛分給別人?”

被說中心思,小舟的臉通紅。

林青青失笑,“我還以為我兒子完全長大了呢。”

小少年臉上的紅退到眼眶,雙眼溼潤了。為自己不能完全理解孃親羞愧。

“好了,”她使勁兒揉小傢伙的頭,“有時間可以去找拓跋勝聊聊。”

小舟吸吸鼻子,道:“好。”

第二天,小舟去找了拓跋勝,然後去了葉舒的府邸,這是第一次來,府裡的人擔驚受怕,小心翼翼,生怕招待不周。

葉舒匆匆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