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樂擰著眉,仰著小臉看他,“男人都在想什麼?”

她滿臉悲傷。

拓跋勝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這張臉。

“不知道,”他聲音低的厲害,“跟我走吧?”

趙長樂臉上的悲傷並沒有消散,她也沒那個昔日的男人對她這個“替身”掏心掏肺,愛而不得,而得意,她沒有大仇得報的阿Q精神,她只是冷靜下來了。

“知道我剛才說‘我為什麼不能來’的話什麼意思嗎?”她扭過身子,面對著這個草原人。

拓跋勝現在知道她身上的香味是什麼香了。

是桂花的香味。

淡淡的,普通而親切 ,就像褪去所有外表後,她這個人。

“什麼意思?”拓跋勝簡直要為這股味道醉了。

趙長樂抿著嘴唇微微一笑。

“在不完全瞭解我之前,不要在心裡虛構出另外一個人,”她道。

拓跋勝愣了下 ,發現自己對她的想法,還真是多數出於自己的想象。

他跟賣萌似的,眨了很多下眼。

趙長樂吐出一口酒氣,把髮簪拔下來放桌子,“我請你喝酒。”

拓跋勝眼睛一亮,叫人上酒。

她人已經站起來,怎麼來的,怎麼走了。

“……”

他果然是想的比較多。

一直到好幾天之後,拓跋勝都在想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請他喝酒的簪子,也被拓跋勝隨身攜帶。甚至當著葉舒的面兒拿出來。

葉舒看到之後,並沒生氣。

他把手頭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甚至刻意比平時還晚回府那麼一會兒。就是為了真的不生氣。

雖然滿京城的人都在揹著他說趙長樂跟拓跋勝有私情,他知道那是子虛烏有……直到那根簪子拿出來之前!

葉舒回了府。

他沒去見趙長樂,而是吩咐紫衣帶人給郡主收拾東西。祭祀一過他們就走。

在葉舒的預想中,她會怒氣衝衝的來找他,結果下人通報她去見趙長明瞭。

*

趙長明不日就要帶兵離開京城了。

那麼多天沒訊息,結果趙長樂還是促成了這件事,這是趙長明沒有想到的,所以下人說她要找自己,趙長明立馬便來了。

對於趙長明的欣賞,趙長明無意多說,直接道:“我想見見我家人。”

趙長明道:“可以。”

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在扣著她的家人不放,且往後還要與她相互扶持。

趙長明可著小心無大錯的精神,讓她喬裝打扮後兩人才去見裴家人。

人在趙氏名下的一處產業下,雖然現在已經不是趙氏的產業,但這裡的人仍舊對舊住畢恭畢敬。這也就意味這裴家人並沒有受什麼大苦。

實際上他們看起來也都還不錯。見到自家“女兒”後沒有一個敢認。

趙長樂也沒胡亂叫人,而是轉身看想了趙長明。等趙長明出去了,她才看向一家人。

終於,讓她找了。